“是你。”
他的聲音磁性篤定,輕輕落地,激起一片漣漪。
她心潮翻起波瀾。
他放下紙筆,傾身湊近。
他握筆的手指伸出去,台燈被啪嗒一聲關上。
鉛筆滾落地麵的聲音微弱卻又清晰。
他翻身覆蓋住她,唇瓣觸及肌膚,熨帖著她敏感的神經。
夜色濃深,他的耳語狀似呢喃。
卻清晰的響在耳畔,觸碰著耳膜。
“這件睡衣很漂亮。”
她手指被他的手指扣住,壓在枕頭上,鎖骨之下的那道疤痕隱匿在黑夜之中。
唇瓣熨帖,仿佛覆蓋上了新的印記。
她輕輕啟唇:“我的眼光很好,對吧?”
“當然。”
他磁性的嗓音依然平穩,卻平添了幾分性感的沙啞。
莫初心閉上眼睛,扣緊了他修長的手指。
放縱自己就此淪陷。
這一夜似乎比往常都過的更快一些,撚轉起伏的心潮波瀾不退。
第二天的晨光打在窗簾上,她聽見窗簾拉動的聲音,往枕頭裏埋了埋臉。
手機的鬧鈴聲在沉寂了十五分鍾後再次響起來。
她迷迷糊糊的伸手將手機抓過來,看見上麵已經顯示是七點半。
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一下。
迅速的下床,要去衛生間裏洗漱。
剛走了兩步,就帶著身體上的不適一分分轉頭看床單。
那一簇血花豔麗的綻放在白色床單上。
她愣了愣,走過去將床單揭了帶著一並到衛生間,將它放在了洗衣籃裏。
琉璃台上有盛滿水的水杯跟擠好了牙膏的牙刷,她看著自己淩亂不聽話的長發,端起水杯,看半身鏡裏麵自己的麵容。
雖然眼角眉梢還有些懶意,但是神態之中卻淺淺的有些細微的變化。
似乎是麵容更加柔和了一些。
她含著牙刷,忽然想起昨晚那個烙在鎖骨下方的熱吻。
輕輕抬手,扯了扯衣領。
果然,在那留有淺色疤痕的地方,是一個玫紅色的吻痕。
那痕跡曖昧而大膽的覆蓋住了淺色的疤痕,讓她有瞬間的慌神。
出了衛生間換好衣服去餐廳,桌上已經備好了早餐。
蔣奕琛剛剛將牛奶熱好,看見她站在餐廳門口,溫和一笑:“我以為你會多睡會兒。”
她臉上發熱。
他替她拉開椅子:“過來吃飯吧。”
她穿著寬鬆的居家長褲,淺白色寬鬆t恤,因為是在家中,頭發沒有打理的那樣一絲不苟。
調皮的發梢微微翹起,一雙眼睛依舊深邃,卻在餐桌上每次與她眼光相逢的時候,都是掩著笑意的。
她默不作聲的吃了飯,收拾了東西,準備去上班。
蔣奕琛開車送他。
路上有沉寂了兩天的關寶儀打電話過來,毫不意外的,開口就問她的婚姻生活如何。
她側眸掃向蔣奕琛,瞅見他唇角似笑非笑的那一抹弧,又想起昨夜,含糊的跟關寶儀一筆帶過了。
反正關寶儀也會找時間過來細細的問她,今天也不用跟他說的這樣清楚。
到達事務所門口的時候已經八點十分。
她急匆匆下車,蔣奕琛看她匆忙的模樣,無奈的搖搖頭,叮囑她:“別慌,我今早跟崔昱打招呼了。”
她心頭雖然是鬆了一下,畢竟還是沒遲到過幾次,跟蔣奕琛別過之後便往事務所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