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1 / 2)

祁陽國,建國十年春。

龐大的送葬隊緩緩的往皇陵行去,領頭的居然是一身明黃的祁陽國皇帝獨孤然,足以享受這樣的殊榮的在整個祁陽國大概除了仙逝的先帝,也隻有享譽盛名並且和獨孤然手足情深的裕親王獨孤絕了。

一路上儀仗行得很慢,經過的街道上跪了一地的老百姓,哀嚎聲此起彼伏,整個洛陽似乎都沉浸在了悲痛之中,遠遠看去漫天的白幡似乎一直綿延至天際的盡頭。

一匹精壯的黑馬從城外飛馳進洛陽的城樓,馬上的人是一個紅衣少女,遠遠看去墨發翻飛紅衣如血,那樣的驚采絕豔。

“站住,你是什麼人請你出示你的文書?”守城的兵士嚴肅的攔住了禦馬馳聘的紅衣女子,雖然女子的麵容風華絕代但是守城的士兵卻連一眼也沒多看,可見這裏兵士的素質有多高了。

女子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遞給了守城的兵士,兵士一見令牌立馬單膝下跪,這是裕親王府的令牌。

“姑娘見諒,試想您也是趕著回來送裕親王最後一程的吧,隻是現在城中大孝,不可以騎馬的還請姑娘下馬前行!”守城的侍衛站起身,他以為這隻是一個裕親王府很普通的侍女,所以說的也很自然。

隻是女子聽完他說的話,原本絕色傾城的臉上忽然血色盡褪,踉蹌的從馬上跌了下來幸好那侍衛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不穩的身形,“姑娘小心了!”

“你說誰死了!”女子的聲音是顫抖的,她抬眸看向扶了自己一把的侍衛,想要在他那裏得到答案。

“哦,您還不知道啊,裕親王於七日前死於裕親王府,今天是他下葬皇陵的日子!”侍衛說的很惋惜,在他眼裏裕親王是神一般的存在。

女子忽然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濺而出,她極力穩住自己幾欲昏倒的身神智,一把拉住侍衛的衣領問道:“他現在在哪裏?”

女子的聲音如地獄來的厲鬼,沙啞而又淒厲,女子精致的麵容近在咫尺但是侍衛卻覺得是那般的恐怖。

“說,他在哪裏?”見他遲遲不答自己的話,女子目眥欲裂。

“您...您說的誰?”侍衛被嚇得不輕,這女子的憤怒讓他覺得自己就快被點燃了。

“獨孤絕!”女子說出這個刻在自己生命裏的名字,心就像正在被淩遲一樣的疼。

“裕親王現在應該已經下葬皇陵了啊!”侍衛總算是找回自己的聲音了,終於把話說利索了。

女子沒在說什麼,跨上自己的馬匹風一般的往皇陵的方向奔去,那裏有她這一生都在追求的美好,她不要連他的最後一麵也見不到,她也不允許在沒得到她的同意之下他就那樣無聲無息的離去,那樣她會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關墓門!”

所有儀式舉行完畢,太監尖細高亢的嗓音在偌大的皇陵廣場上響起,所有人都沉默肅然的看著那千斤閘門慢慢的合攏,讓那裏麵沉睡的人與世隔絕陰陽兩隔,而獨孤絕的離世到底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呢!

忽然安靜肅穆的皇陵廣場上,傳來由遠及近的馬蹄聲,那馬蹄聲是那樣的急促可想而知馬上的主人是多麼的心急如焚。

“不準關!”馬上是一個紅衣女子,她見墓門已經快要關閉了,居然遠遠的使用自己的內力將話傳了過來,隻是千斤閘一放下縱使有神力相助也是無濟於事了。

馬匹跑到陵墓前還沒停穩,那紅衣女子就已經跌跌撞撞的下了馬,她以自己的輕功往那還有一絲縫隙的墓門掠去,速度之快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她怎麼也沒辦法接受那個寵了自己這許多年的男人就這樣把自己一個人留在了這個世上了。

“逍遙公主,您別過去了,裕親王已死您還請節哀,況且這千斤閘一旦落下就絕無重啟之說啊!”說話的太監是皇上的貼身總管,他見女子有上前阻止關墓門的舉動,立馬讓離得最近的兩個侍衛攔住了她。

“他怎麼可以就這樣死了,我不是跟他說我有辦法救他的嗎,他不是跟我說好了要等我把那五大絕地的至寶帶回來救他的嗎,現在我信守我的承諾帶回了那五大至寶可為什麼他就這樣一聲不響的死了!”紅衣女子的話讓場上很多人都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