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洋額頭冷汗一點點的冒了一處來,一雙眼睛強製保持鎮定的盯著身前的蘇燦,“你不敢開槍,因為……”
“砰!”
刺耳的槍聲響起,子彈呼嘯而過的氣流卷起王洋鬢角的亂發,那尖銳的聲音讓耳朵瞬間失去了聽覺,緊接著,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覺從耳朵位置傳入大腦,讓王洋止不住慘叫著,想要扭曲身子減輕痛苦,黝黑的槍口再次落在了眉心位置,讓他一動不敢動。
“你猜我敢不敢開槍?百分之五十的機會,猜中有獎哦。”戲虐的聲音輕佻的從蘇燦的口中響起,“一!”
那聲音宛若催命符一般,落入房間所有人耳中讓整個房間都呈現詭異的寂靜。
“你不敢殺我的,你知道我是誰麼,我是組織人,是有記錄的!”王洋滿臉凶狠的盯著蘇燦叫到。
“二!”
“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三!”
“我塞!”
蘇燦聲音剛落,王洋緊張的叫到,額頭冷汗順著臉頰滑落,一雙眼睛驚恐的盯著眉心的槍口,最後關頭,他屈服了,他怕死,他不敢用自己的命來賭那百分之五十的機會。
塞桌球,或許屈辱,可是最起碼活著。
有些人寧願站著死也不願跪著生,可是有些人,寧願跪著生也不願意站著死,他顯然屬於後者。
王洋從來沒有想過,他男人,居然有這麼一天……
……
……
看著蘇燦那副人畜無害的表情,房間中,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這個家夥,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王洋顫抖著手,在做最後的掙紮,而蘇燦此刻已經站起身來,眼神冰冷的掃一眼四周那些麵目驚懼的男子:“你們的老大都這樣了,你們難道不知道什麼叫有難同當?”
“……”在場幾個人渾身都是一個激靈,滿臉驚懼。
“需要我教你們這麼做?”蘇燦眉頭一點點的皺起。
……
……
對於這些人,蘇燦沒有一絲絲的憐憫。
房間中,原本裝死的幾個人都是驚懼的一個哆嗦,本以為他們裝死就逃過一劫,卻沒有想到對方根本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
一側,癱倒在地上的韓克鬆眼皮一翻,差點兒沒暈過去,……
看著原先在一側裝死的一群家夥,都是乖乖的開始拿著桌球,認命的努力起來,韓克鬆咬咬牙。
韓克鬆拿起一顆桌球,不過就在這時,眼跟前,出現了一對人字拖,還有一雙毛茸茸的大腿,而那個惡魔一般的聲音,輕柔的飄入耳中:“你不需要了。”
韓克鬆手一哆嗦,接著欣喜若狂的抬起頭,看著蘇燦,隻是這個家夥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原本開心的飄到雲端的韓克鬆徑直掉落地獄……
……
……
“別……千萬別裝暈,你自己不上去,我就讓他們抬你上去!”蘇燦語氣森森的道。
……
……
王城帶著一群手下解決了外圍的危險之後,就在被俘士兵的指引下,來到了這處陳舊的防空洞。
……
……
所以,沒有半個小時,這支駐隊就已經全部被解除武裝,至於之後會因此而有什麼後果,就不是他們考慮的事情了,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救出那個男子,這是他們頭兒吩咐下來的命令,因為那個男人,使他們龍隱的人。
組織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龍隱是他們的驕傲,哪怕他們還隻是龍隱的外圍,進入龍隱似乎遙遙無期。
當他們來到石室外,爆破開那緊閉的精鋼大門,那種歇斯底裏的慘叫聲讓王城和他的手下一驚,心中就暗道不好,不過還沒等他們喝止,等他們看到房間裏的場景時,一個個卻是目瞪口呆。
這間不大的石室內,牆麵上掛滿鐵鉤利刃,不像是一間審訊室,倒像是一間屠宰室,而想象中,那個男人被痛苦折磨的一幕,沒有出現,反倒是一個公子哥模樣的家夥,被按到在一個木馬模樣的東西上,痛苦嚎叫,鮮紅的血液順著木馬滑落。
看著這淒慘的模樣,王城幾個人也是心頭一哆嗦,再看看地上,一個家夥還在努力的抓著桌球再往那種地方塞。
而他們主要‘解救’的家夥,此刻卻是坐在辦公桌上,翹著二郎腿,嘴角叼著煙,悠然自得。
王城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解救’這個男人了,上次在徐灣分局的時候,就是他帶隊的,當時的場景,跟眼前這一幕,是何等相像?
王城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解救’這位男子,還是先解救房間裏那些倒黴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