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夜宮,
原本並沒有金屋兩字,蓋因這個依山而建的如同宮殿一般的會所內複古的建築宛若遠處紫禁城一般,金碧輝煌,加上內裏美女如雲,佳麗三千,古有漢武帝金屋藏嬌,久而久之,在燕京的名流圈子裏,便有了金屋夜宮這個別稱。
顧名思義,這個夜宮內藏的可都是嬌,豔佳麗。
在燕京,金屋夜宮或許不如天上人間那般人盡皆知,但是在燕京的紈絝圈子裏絕對聲明赫赫,金屋藏的‘嬌’,也不是那些天上人間的庸脂俗粉可比。
最主要的是,在天上人間,有錢你就是大爺,可以帶走任何一個自己看中的那些所謂的頭牌,但是在金屋夜宮,有錢你可能連人家的大門都找不到,能夠出入這裏的,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裏名流追逐,甚至在燕京的紈絝圈裏,所有人都以擁有一張金屋的會員卡,當成一種可以炫耀的資本。
此刻,黎明前夕,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微光中,一棟林木遮掩的獨棟角樓高高翹起的琉璃瓦簷,閃動著金黃的色澤,角樓內,一間古香古色的臥房內,寬大的描金床榻上。
一個男人站起身來,隨手用浴巾裹住赤果的身子,掛掉了一個電話,一雙陰冷的眼睛裏,帶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煩躁:“滾,給老子滾,隻會啊啊啊的叫,你當你娘的複讀機啊,虧你還是個明星,演戲都不會?”
“行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撒氣又有什麼用?”床榻另一邊,一個矮小的男子示意腿邊那個乖巧的如同小貓似的女人起來,微眯著眼睛帶著一抹慵懶的道,“是你們家老爺子打來的電話?嗬嗬,你還是先想想,這事兒該怎麼跟你們家裏解釋吧。”
“還能怎麼解釋,自然回去少不了一通臭罵唄!”似想到了什麼,男人一臉怨恨的道,“都是那個該死的野種,要不然老子會這麼倒黴。”
“家明,你說那個半路偷襲的家夥也真夠廢物的,難道就不能直接瞄準一點兒,送那個混蛋往生去。”
董家明咧咧嘴,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一雙眼睛如同蝮蛇一般陰毒:“這就叫禍害貽千年。”
想到在明珠那次的遭遇,董家明可以說對那個姓蘇的恨到了骨子裏,哪怕事後知道那個蘇雲明才是那次事件的主謀,但是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姓蘇的,自己至於那麼狼狽?
自己完全是受無妄之災而已,所以這次他身體的傷痊愈之後,就迫不及待的想著報複,即便是沒有龍圖,他也會想別的招,將那個家夥弄到燕京這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
隻是沒有想到這次自己的完美計劃,卻發生了這麼一出意外,他安排的那些警察,居然被一火箭彈給轟死了,最後事情居然鬧大到家裏的老頭子都被請到紅牆裏去喝茶。
這也就罷了,自己頂多回去被老爺子一通臭罵,或者關十幾二十來天的禁足,可是……既然那一炮彈都轟死五六個警察了,為啥唯獨那個家夥活著?這老天也太不長眼了。
董家明瞟一眼身邊那個煩躁的抽煙的家夥:“剛才我得到消息,這事兒鬧到紅牆那邊去了,聽說裏麵那位震怒,要嚴查那個凶手,也是咱們兩個倒黴,居然攤上這檔子事兒……現在黃泥巴掉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們家老爺子嚴令,要求我立即把事情去交代清楚,然後滾回家,看來這次的事情不小。”董家明咧嘴陰笑著道,而後捏著腿邊那個忙碌的小貓似的女人軟潤的下巴,滿臉的不舍,“恐怕這次少不了被禁足,可惜又要許久吃齋念佛,青燈古燭相伴咯。”
“那……明珠那個死瘸子,現在怎麼弄?是不是……”男人做一個割脖的動作,滿臉陰狠的道。
董家明看白癡似的看一眼這個家夥:“還能怎麼弄?難道還真的把人家剁了?這次的事情已經惹來那些大佬的注意了,咱們那些小動作,瞞不過那些手眼通天的大佬,龍家雖然在明珠,但是龍家那位在燕京也是可以直達天聽的主,開開玩笑可以,玩大了,咱們可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