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趙豐年 如果有如果(二)(1 / 2)

趙豐年被揭穿了心事也不惱,果然肅了臉色,把這眼前的女子當了生平第一大敵來對待,所學武藝,傾囊而出。

兩人越鬥越是厲害,劍影來往,嗚嗚掛風,一個不願驚了心頭的摯愛,一個不願拖得時辰久了生出變故,都是招招狠毒。

天下第一殺,出道以來難得遇到敵手,今夜久戰之下不曾得手,心下就越發焦急,偶爾出言挑逗,趙豐年更是不曾接得半句,於是更加讓她不安難耐,漸漸好似就有些分心。

趙豐年趁機一劍割向她的咽喉,她閃身一躲,讓過要害,卻被割傷了胳膊,血滴瞬間就從手臂蜿蜒而下,疼得她皺了眉頭。

趙豐年正要乘勝追擊,卻不想她冷笑望向他後側村莊,滿眼都是得意和冷酷,趙豐年心頭猶如被人重錘擊下,瞬間墜入地獄,難道…還有別的殺手?

猛然扭身去望的瞬間,卻不知天下第一殺等的就是這一刻,那潔白的水袖裏,幾乎是閃電般射出一支弩箭,任憑趙豐年驚覺上當,極力想要躲避,手臂卻還是立時變得麻痛涼薄,一隻帶著白色翎羽的短箭,正正穿在他的右臂之上,下一刻,半個身子僵硬,難以支撐的歪倒在地…

天下第一殺,嘴角挑起,絕美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手腕輕抬,替自己點了幾處穴道止血,也不纏些布條,就邁步來到趙豐年身前,笑道,“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倒是好奇,何等的女子能讓千金公子如此在意,以至於犯下這連這小兒都不會犯的錯。”

趙豐年惱恨欲起,無奈身上麻木,半點動不得,隻能啞著聲音怒道,“你的弩箭上下了什麼毒?”

“告訴你也沒關係,反正你也要死了。”天下第一殺,嫵媚的撫了撫鬢角,笑得暢快而得意,“這是我師傅傳下的冰合散,一旦沾了半點兒,半個時辰之後,就會全身血脈凝如冰石,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

她說著這話,瞧得趙豐年臉色越加驚恐,眼珠兒甚至都微微凸了出來,更是歡喜得意,心下就鬆了警惕,微微俯身趴在他身前,伸手去撫他的臉頰,滿臉可惜之色,“你若是從了我多好,我們一起快意江湖,何必為了個農婦丟了性命,我比她…”

話才說到一半,她就猛然住了口,眼睛慢慢看向左胸前突然末柄而入的匕首,滿眼都是不可置信與疑惑。

趙豐年大喘了幾口氣,一把推開她,翻身而起,怒道,“你同她怎麼能比得了,她的一根頭發都比你金貴百倍!”

“你…你…”天下第一殺氣惱之極,雙手慢慢握向刀柄,仿似要確定那匕首是不是真的一般,極力求證著為何突然反勝為敗的原因。

趙豐年也不理會她,揮開她的雙手,一把拔出匕首,任憑她的心血噴湧而出,臉上半點兒憐憫都沒有,然後反手一揮,削斷了自己手臂上的箭尾,忍痛拔出殘劍,迅速止血,纏上布帶,等這一切忙完,他才扭頭,終於給了那將死女子一個答案,“我曾經服過百毒丹,你這點兒小毒,我還不放在眼裏。”

天下第一殺聽了這話,還是不肯閉上眼睛,死死盯著她,嘴巴微張,更顯急躁,趙豐年眉頭微皺,最後還是低聲道,“我身體裏還種著寒玉蠱!”

天下第一殺這才露出恍然之色,嘴角繼而又勾了起來,詭異而又得意,終於慢慢停了呼吸…

趙豐年長出一口氣,再也支持不住,噗通坐在地上,正要從懷裏掏出零碎傷藥,卻聽得不遠之處有人輕歎出聲,他立時就是一驚,剛要撐身而起,卻在見得那人蒼老的容貌之後,苦笑著停了動作,“安伯…到底驚了您老了?”

安伯冷著臉,邁步上前,沉聲說道,“你這太子身邊紅人,還記得我這老頭子啊,老頭子真是榮幸啊。”

趙豐年苦笑,低聲求饒道,“安伯,別人不知也就罷了,您老若是不知內情,小子我可不信。”

安伯冷哼一聲,蹲身拆了他手臂上的布條,借著月光細看傷處,漸漸就皺了眉頭,“這傷處雖是沒有折骨,但是也破了骨頭外圍,三月內不可再輕易動武!”

趙豐年眼底閃過一抹無奈,身在那個漩渦裏,時刻都有生命危險,怎麼可能不動武呢。

安伯也不理會他的臉色,還要去抓他的手腕,卻被他猛然躲了過去,“安伯,我沒有大傷,這就回去了,多謝安伯替我看顧她們母子,小子今生若有回報的機會,定然奉安伯如父!”

安伯眼裏閃過一抹惱色和憐憫,伸手想要強行扯他的手腕,又怕碰了他的傷處,到底還是罷了這個念頭,歎氣道,“你說,你們好好的小日子過著,怎麼就這般妻離子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