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公司裏,也需要注意幾個人。”康沐啟唇,悠哉悠哉的說道,薑晴看得出,他似乎早就有懷疑了。
由於剛剛做完手術,康沐有些虛弱,但卻麵無驚色,幽深的神情不知道在打量什麼,薑晴俯身跟他看過去。
那裏是病房的一角窗戶,稀稀疏疏的星星伴著月亮的尾巴,這裏是住院部的高樓以至於沒有太多高樓大廈阻礙,此時正看得清楚。
薑晴低著身子隨康沐看去,心想他已經在監獄待了很多天,應該沒有再見過這樣的月色吧,想著她心裏泛酸,彼時正湊康沐湊得近。
臨近在自己眼前的薑晴,鼻尖幾乎貼到自己的臉上,康沐一頓,輕輕抬手推開她的腦袋,語氣輕柔:“好好聽我說話。”
明明是他不好好說話東張西望的,怎麼怪起自己來了?薑晴略有不滿,從他的手掌裏麵揉揉自己的頭發,才反應過來剛才離他太近了,不由得心下一動,有點不好意思。
薑晴想自己也沒有做錯什麼,幹咳著開口:“那你說說,是什麼樣的人?就是你懷疑的那些人。”
康沐邪卸一笑:“我早就不在意了,隻是想不到在這關頭,對方還是不依不饒。”
他眼光發著寒,又似乎心中有數,那種手中有牌的淡然感不禁讓薑晴覺得他的霸氣,哪怕到了關鍵緊張的一刻,仿佛隻要有康沐在,就都會把事情梳理清楚,決勝於千裏之外的勝券在握。
也許公司和他自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康沐從來都沒有想過放棄,也許他隻是在等待機會,一個臥薪嚐膽的機會。
薑晴驀地欣然一笑,朝他靈活探頭:“所以,你是明明早就有對策,卻還要等待看看對方下手?”她說出心中疑惑,就連康沐進監獄這件事根本就不簡單。
她在驚訝的同時也感到康沐的隱忍,雖是這樣去想,薑晴也不得不緊張起來,因為如果是這樣最好,但是如果不是的話,康沐所遭受的這些就太過分了吧。
看著薑晴緊了又鬆的手指,康沐忍不住問她:“你希望是這樣?”
他的鼻音裏裝著隨意,眼睛裏一直有薑晴的反應。
隻見薑晴仰起頭來,忽的涼了大半截:“難道不是?”她心驚,康沐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一次性不能把話說清楚了,害的她老是忍不住去瞎想。
以薑晴的智商,能猜想到這些康沐毫無聲色的牽出抹笑意,他從來沒有看錯薑晴,馳聘商場那麼久了,有些道理和東西一摸就透,這隻不過是點小意外罷了,等他蟄伏爬起來的那一天,注定不會放過害他的人。
見康沐輕飄飄的什麼也不說了,薑晴一慌話就出來:“你到底什麼意思啊?公司的事情你分明知道點什麼,要說就快點說清楚,也好解決啊。”
他不知道他不在,她頂著什麼樣的壓力和決心要幫他處理事情,但是現在卻像個醜小鴨一般在他麵前撲哧著翅膀,怎麼,難道她就是這麼好騙嗎?薑晴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