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鍾洱冰“被戳中了痛處”的模樣,屠蘇戴谘自以為抓到了她的把柄,眼睛一亮,更是得理不饒人:“像我這種高智商的人才,做什麼都理應是完美的,之所以連連出現紕漏,一定是因為有你這樣愚蠢的人類整天晃來晃去,才拉低了我的智商,導致我的……”
他的話鍾洱冰完全沒有入耳。
因為她自屠蘇戴谘那句話開始就陷入了對自己的質疑之中。
不對,不僅僅是工作不正常……
為什麼她的記憶中,沒有家人,沒有愛人,也沒有白玥光兄妹以外的朋友。
記憶中……記憶中……
鍾洱冰倒吸了口氣,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記憶似乎是從第一個男主開始的!
可是,在那之前呢?
她的心裏難得地閃過一絲慌亂,因為她發現自己絲毫沒有第一個男主之前的記憶,似乎她的人生是從了123言情男主開始的!
她不知道,此時的她臉色慘白,雙目緊閉,眉心顰蹙,額上布滿了汗珠,似乎陷入了噩夢之中。
“主人!”看到鍾洱冰此時異常的情形,小服黑漆漆的眸中掠過一絲慌張,衝過來小心地扶著她離開了。
臨走前,他眼神冰冷地掃了屠蘇戴谘一眼。
原本就有些心虛的屠蘇戴谘不由打了個寒顫。
殺氣?他竟然把這個詞和那個看起來呆呆的小服在一起?!開什麼玩笑!
他晃了晃頭,看著兩人的背影,認定了剛才發生的隻是錯覺。
*****
白玥光再度登門的時候,恰巧遇到屠蘇戴谘正對著鍾洱冰慷慨陳詞。
他扶著眼鏡,信誓旦旦地說:“我知道了!一定是我研究的東西難度太高了因此才出現一些小毛病,我以後還是挑戰一些難度小的吧。”
說話的間隙,他用餘光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鍾洱冰,總覺得她身上有些怪異。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醒來想起自己被他刺激得發病的話,鍾洱冰怎麼都會來找他算賬,然而她現在卻似乎完全忘了這回事……
想到這裏,屠蘇戴谘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心裏毛毛的。
難道是小服一號動了什麼手腳?
那個小服……雖然算是同事,屠蘇戴谘總覺得他有些古怪。
心裏百轉千回,他表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不過我很少做這種小東西,,一時沒什麼頭緒,你們有什麼建議嗎?”
幾人都沒有開口,一陣悅耳的鈴聲忽然響了,鍾洱冰拿起電話看了一眼後,按掉了自己不小心設錯時間的鬧鍾。
看著她的舉動,屠蘇戴谘忽然想起了什麼——鍾洱冰的鬧鍾響後總是不立刻起**,而他有一次好心去叫她起**,卻被她趕出了門。
事後才知道,因為有嚴重的拖延症,鍾洱冰習慣把鬧鍾提前二十分鍾。
想到這裏,他語重心長地說道:“說起鬧鍾啊……你這樣總是喜歡按鬧鍾是不行的呀,很耽誤工作的。”
白玥光在旁縮著脖子,心虛地不敢吭聲。她的拖延症比鍾洱冰還嚴重呢!
雖然不喜歡屠蘇戴谘偶爾的說教,不過這一次鍾洱冰卻沒有提出異議,因為她自己也深受其擾。
屠蘇戴谘思忖了一下:“這樣吧,我幫你們改良一下鬧鍾。”
大概這種“小玩意”對於屠蘇戴谘來說的確是小意思,他當晚就幫鍾洱冰和白玥光安裝好了新的鬧鍾。
鍾洱冰兩人還在他的強烈建議下,不再提前設鬧鍾,而是把鬧鍾設成了準點。
“明天你們一定能夠按時起**的!”
臨睡前,他自信滿滿地保證道。
第二天清早,鬧鍾剛響了第一聲,鍾洱冰就閉著眼睛習慣性地伸手去關鬧鍾,然而她按下那個按鈕的同時,一盆夾著冰塊的冷水被倒在了她的臉上。
嘩啦——
冰涼的水很快滲進了**單、枕頭,冰塊從她的臉頰滾落,她覺得自己如同進了冰窖一般。
這一下,鍾洱冰徹底清醒了!
這一整天,鍾洱冰都覺得自己頭暈腦脹的,一個接一個地打著噴嚏。
“小鍾啊,你是不是感冒了呀?”
“是啊,你快摸摸自己有沒有發燒。”
同事們關心地問道,鍾洱冰堅持上完了班,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自己果然發燒了!
在門口的小診所準備打吊針的時候,她遇到了臉上頂著一對熊貓眼、殺氣騰騰的白玥光。
“你這是……”鍾洱冰吸了吸有些堵塞的鼻子,納悶地問道。
“那個該死的屠蘇戴谘!”白玥光咬牙切齒,指著自己的臉,“我就是被他那個破鬧鍾打的!”
“咦,洱冰姐,你這是……感冒了?”
“……”
同命相憐的兩人一邊接受著治療,一邊痛訴著不靠譜的屠蘇戴谘和他不靠譜的破鬧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