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所居住的小院,葉靜宸當即就虛脫的坐到了貴妃榻上。
這身體還沒有恢複,便連續的動手,實在是有些吃不消。
書月怯生生開口道:“王妃,奴婢有句話不知”
“有話就說!”葉靜宸正坐在貴妃榻上休息,剛剛緩過來之時,書月便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些許猶豫。
“王妃實在不該挑釁王爺,王爺的武功奴婢覺著如果王爺動手的話,王妃討不到任何好處!”
書月的話讓葉靜宸起了些許好奇心,眨眨眼道:“是嗎?那我剛才豈不是得罪他了?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該趕緊逃跑啊?”
葉靜宸的話剛剛出口,宗政離淵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了過來,“王妃想要逃去哪兒呢?”
葉靜宸一抬頭,便是那個邪魅的笑容。
書月看到宗政離淵立刻蹲下身子行了禮,頭埋得低低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而葉靜宸則是絲毫未動,眼睛緊緊的盯著宗政離淵,身體緊繃。
“王妃為何不給王爺行禮?”跟在宗政離淵的子音看著葉靜宸,略有些不滿的說道。
這個世上有哪個女人見了他家王爺不行禮的?
聽到子音的話,葉靜宸愣了愣,在大腦裏翻遍了這具身體的所有記憶。
居然沒有任何有關禮儀的記錄,這是什麼情況?
按理說皇家是最注重禮節的,怎麼這個公主不會任何的禮儀呢?這很讓人起疑啊!
片刻後,葉靜宸淡淡的說:“不好意思,我不會行禮。”
宗政離淵笑道:“哦?大宛的公主都不會行禮嗎?看來本王有必要跟大宛皇帝說一聲,好好教導一下公主禮儀啊!”
“哼!我一個廢物哪裏會行禮啊!大宛皇帝教不教導其他的公主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沒學過!”
葉靜宸說著,嘴角浮起一個嘲諷的笑容。
既是嘲諷宗政離淵,又是嘲諷這具身體的原主。
當了這麼多年的公主,居然淪落到無人教習禮儀,成為全天下的笑柄談資,多麼可笑?
“王妃伶牙俐齒身手矯健,哪裏有廢物的姿態?”宗政離淵說這話時,眼睛微微眯起。
在把寧歡陽和林堯打發出府後,宗政離淵思索著今日對葉靜宸的所見所聞,實在按捺不下心中的疑惑,便趕來了葉靜宸的這裏。
再次見,宗政離淵感覺更加強烈,他看不透這個女人。
總感覺這個女人身上藏著些什麼,那些東西是他的暗衛所調查不出來的。
一時間宗政離淵又想到了北漠那位,最年輕的丞相殤瑾軒。
如果這個女人是殤瑾軒布下的一顆棋,那不得不說這顆棋實在是用心良苦。
片刻後宗政離淵想起了什麼,再次開了口:“王妃之前不是說想讓本王親自動手嗎?那不若便現在吧?”
葉靜宸聽到這話楞了一下,她這身體還未恢複,動個毛線的手啊?
在動手不是要她的命嗎?可是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原本跟她離著還一個桌子的宗政離淵,便閃到了眼前。
好快!腦海裏此時隻有這一個想法。
下一秒,葉靜宸便感覺自己的脖子被宗政離淵握在手中。
她整個人也被他拎起來攬在懷裏,完全處於騰空的狀態。
“你”葉靜宸皺起眉頭,眼睛死死地盯著就在自己臉旁邊的宗政離淵。
她想要抬手,卻發現已經被宗政離淵緊緊的握住了。
“王妃可不可以告訴本王一下,你同殤瑾軒是什麼關係呢?”宗政離淵直截了當的,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通過這個女人的反應,他便能判斷出一些事情。
但是卻沒想到葉靜宸十分的冷靜,話語從牙齒中擠出來:“殤瑾軒是誰?你的仇家?”
“王妃這是同本王裝糊塗嗎?嗯?”這麼說著,握在葉靜宸脖子上的手便更緊了一分,而嘴角依舊帶著那抹邪魅的笑容。
葉靜宸掙紮道:“你有病吧?那個殤瑾軒是誰我都不知道,哪兒來的關係?放開我!”
緊緊盯著葉靜宸的眼睛,宗政離淵的笑容收斂了一些,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不認識殤瑾軒?這個女人在說謊嗎?
可是看著那雙眼睛沒有絲毫的閃躲遲疑。
就在宗政離淵發著愣的時候,葉靜宸的腿動了,狠狠的抬腿揣向宗政離淵的下體。
宗政離淵反應也不是慢的,當即便鬆開了握著葉靜宸手臂的那隻手,去抓住了她的腳腕。
而這就給了葉靜宸掙脫的機會,手臂雖然酸軟無力,但葉靜宸依舊抬起手臂,打向了宗政離淵的臉,還直直的伸向了眼睛。
宗政離淵迫不得已隻能鬆開了葉靜宸,但是突然之間鬆手,葉靜宸就摔在了貴妃榻上。
硬邦邦的木頭,把葉靜宸摔得險些罵街。
“咳咳咳咳咳”葉靜宸不斷的平息著呼吸。
“王妃身手當真是好!”看著正拚命咳著的葉靜宸,宗政離淵再一次忍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