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還是大年初二,各家各戶都還在新春的歡喜之中,但宗政離淵卻是早早的將林堯和寧歡陽叫了過來。
“離淵,今兒可是初二啊,我爹都不用上早朝,我一早上剛用了早膳就跑出來,我娘看了差點沒宰了我。”林堯蹲在宗政離淵書房的火盆前烤著火抱怨道。
寧歡陽倒是沒什麼太多的不滿,一進門就先問了一句出了什麼事,宗政離淵看著兩人的神情,輕笑了一下。
“一大早上惹了尚書夫人不高興倒確實是我的不對,不過確實是有些事,”頓了一下後宗政離淵繼續道:“歡陽還記得你之前跟我說抓秋寒的時候,有人還曾想救他。”
“是啊,怎麼了?”
“那想要救他的有可能是殤瑾軒。”
宗政離淵的話讓林堯和寧歡陽同時楞了一下,最後寧歡陽率先回過了神:“等等離淵,你說是殤瑾軒?怎麼可能?”
“我靠,宗政離淵,你是開玩笑呢?大年初二的你開這種玩笑,有病啊?”寧歡陽的話音剛落,林堯就騰地站起了身衝著宗政離淵嚷嚷道。
看著林堯的模樣,宗政離淵挑了挑眉頭:“卓蘭,扔出去。”
“誒誒誒,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有病我有病行了吧。”看到卓蘭向自己走來,林堯立刻抱住了一旁的一張椅子喊道。
隨後林堯終於是正經了一些,坐在椅子上頗有些不服氣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那是殤瑾軒啊?又沒見過”
看著林堯的模樣,宗政離淵便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了兩人,聽完之後,兩人這才有些相信想要救秋寒的是殤瑾軒。
這邊宗政離淵在商榷著如何將殤瑾軒逼出來的時候,那邊的葉靜宸卻是帶著書月準備出門了,這都快一個月葉靜宸沒有去過星辰了,今日正好無事便打算去看看。
自從除夕夜那天跟宗政離淵有了夫妻之實後,葉靜宸發現自己已經完全不排斥宗政離淵了,對於這樣的變化,葉靜宸雖然覺得是正常的,但有時候依舊會覺得怪怪的。
而對於除夕夜那天跟宗政離淵在馬車上來了第一次,這再坐馬車,葉靜宸的臉都是止不住的羞紅。
好不容易到了星辰,葉靜宸隻在前門往裏看了看,今日的人並不多,許多人都還在家中忙著串門走親戚,因此掌櫃留在茶樓中的人也不多。
而星辰從年前起,有一段時間都是隻開上午,下午就給大家都放了假,不過這其中放假的人卻不包括掌櫃的張遠,賬房先生王堇以及葉峰。
從後門進去後,葉靜宸照例從二樓巡視了一眼,卻隻看到了給客人上茶的葉峰和坐在櫃台後的張遠,獨獨沒看到王堇。
葉靜宸便讓書月去叫了葉峰,自己則是進了包間,等到葉峰來時,手裏已經端來了一壺剛沏好的熱奶茶,還有一碟年前新出的蜜藕酥。
看到葉峰依舊一如既往的細心,葉靜宸淺淺的笑了笑:“這段時間辛苦了,讓你在這星辰中打雜。”
“主子言重了,能替主子做事是葉峰的榮幸,而且在這裏打雜也沒什麼辛苦的,比那殺人輕鬆多了。”葉峰摸了摸鼻子,親自給葉靜宸倒了一杯奶茶。
“你不覺得辛苦就好,”葉靜宸輕抿了一口奶茶,葉峰也給一旁的書月倒了一杯奶茶:“誒,對了,王堇呢?我剛才怎麼沒看見他?”
聽到葉靜宸提到王堇,葉峰先是楞了一下,隨後道:“主子來之前沒多久,他剛跟掌櫃的告了假。”
“告假?去哪兒了?”
“不知道,從年前似乎就很忙,向掌櫃的告了好幾次假了。”葉峰說到這裏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太多嘴了便住了嘴。
“怎麼我不知道,掌櫃的一次也沒有跟我說過啊。”葉靜宸聽到葉峰這麼說十分不悅,王堇告了這麼多次假,張遠一次也沒跟自己說過。
說完葉靜宸看向了葉峰,看到葉峰似乎有些不自在的模樣道:“還有什麼就都說了吧,不用覺得有什麼心理負擔。”
看到葉靜宸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葉峰便十分老實的開了口:“還有也沒什麼特別的了,就是除夕那天半夜,原本那天便是我們三個還有其他的一些人在店裏一起吃了年夜飯。”
“恩,然後呢?”
“年夜飯時都喝了不少酒,但在半夜時王堇似乎很著急的離開了,大概一個多時辰後才回來,回來時看著衣衫有些淩亂,我原以為是他出去”
說到此,葉峰的臉略微紅了一下,隨後繼續道:“但後來看他的神情似乎挺生氣的,本來想問他一句的,最後也就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