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噴人!本相怎麼可能會找這樣的人去害我自己的孩子!而且本相又何必呢?明兒熟讀精通四書五經,考取功名是自然的,本相沒這麼糊塗!”蘇懷玉聽完那男子的話,是突然暴怒。
宗政離淵卻是壓根不搭理他的暴怒,隻淡淡的道:“那蘇丞相還請告訴本王,這錠金子和蘇洛明摘抄的詩集怎麼會出現在這個人身上?”
隻一句話,蘇懷玉便是噎住了,片刻後才憤憤的說道:“說不定是這個人從明兒那裏偷來的或者是別的熱栽贓陷害。”
“是嗎?那他還真是神通廣大啊,蘇丞相,那本王自回來之後一直有個疑問,還請丞相解答一下。”
“王爺有什麼疑問?”
“之前西南的賑災銀兩,為何丞相要按下,遲遲不允戶部派人前往呢?啊,本王記得,戶部外郎似乎年事已高,馬上就要到頤養天年的時候了可是?”
宗政離淵說著看向了離自己不遠的戶部尚書,那位戶部尚書略微扭頭看了一眼後麵,上前道:“回王爺,確實是,近些日子外郎已是在家休養了,正在選派新的有能力的人填補空缺。”
“那看來丞相大人似乎是想要讓蘇大公子任戶部外郎啊,怎麼,是想把戶部據為己有?”宗政離淵臉上的笑此時落在蘇懷玉眼中是相當的不懷好意。
“王爺,本相為了朝廷,為了江山社稷,向來殫精竭慮,您這般是想做什麼?”蘇懷玉直起身子直勾勾的盯著宗政離淵,眼中就差噴個火了。
“本王不想做什麼,咱們的吏部尚書王大人何在啊?”宗政離淵不再搭理蘇懷玉,反而將目光挪到了躲在人堆裏的吏部尚書身上。
聽到宗政離淵叫自己,這位王大人抹了抹額頭的汗珠,走出列:“臣在,不知王爺可有何吩咐?”
“這件事關乎你吏部今年秋試的選舉,如何?你可有什麼看法?”
宗政離淵的話讓吏部尚書愣在了原地,這件事雖說是與丞相說好了的,可是丞相說了隻需要到時候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其餘的丞相自己會解決。
可他卻沒想到,丞相這麼快就會被王爺抓包,一時間吏部尚書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若是就此明哲保身,那以後說不定會遭丞相的報複,可是若是硬著頭皮包庇丞相,那王爺那邊他也得罪不起啊,一時間吏部尚書便是左右為難。
看著吏部尚書許久都不說話,宗政離淵忍不住輕笑出聲,隨後繼續道:“既然蘇丞相不認,王大人又說不出個所以然,這件事也不能就這麼糊裏糊塗的過去了,就交由大理寺查辦吧。”
“王爺!”一聽要交大理寺,蘇懷玉便是急了,而在下麵的大理寺少卿李毅卻是立刻站出來接了旨,壓根不管蘇懷玉說了什麼。
宗政離淵瞥了一眼蘇懷玉和那位吏部尚書,淺笑著說:“既然丞相覺得,此事是委屈了,那不如就讓大理寺查個清楚,也好還丞相一個清白如何?徹查期間,丞相和王大人便暫且在家休養吧,本王相信,用不了很久,大理寺那邊就能查個明白的。”
宗政離淵的一句話,就將蘇懷玉和吏部尚書革了職,嘴上雖然說得好聽,在家休養,可任誰都清楚,這分明就已經是讓出了丞相和吏部尚書的位置了。
畢竟王爺可不是那種隨便攀咬的人,既然能在早朝時分提出來,那就說明是證據確鑿了,大理寺那邊估計也就是走個程序。
可是蘇懷玉也沒辦法,宗政離淵話都說的這麼漂亮了,他還能說什麼?隻能咬著牙退了回去。
早朝上解決了蘇懷玉這一檔子事,宗政離淵一下朝便是覺得輕鬆不少,看什麼東西都覺得舒爽許多。
“宸兒,蘇懷玉的事情解決了,咱們去溫泉行宮吧!” 一踏進屋子,宗政離淵便是湊到了正在畫著什麼的葉靜宸身邊。
葉靜宸放下筆看著他說:“怎的這麼快?蘇懷玉這麼容易就招了?”
“自然沒有,不過打了個太極,我已經讓大理寺那邊去徹查了,大理寺那邊就抓著現有證據不放,蘇懷玉也再不可能回到他這個丞相之位了。”
“可是現在去溫泉行宮,政務該怎麼辦?”葉靜宸心生疑惑,卻看宗政離淵淺淺一笑,一手攬過了葉靜宸的腰說:“朝廷養這麼多朝臣難道是吃幹飯的嗎?再說了,禮部那邊那些女人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