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相信,殘居然忘記了我,明明之前我們兩個經曆過那麼多的事情,她居然把我忘記了。
“你再好好想想,我是誰?”我湊到她的身邊,但是我看到的仍舊是茫然。
“沒用的”墨隱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我:“她現在的狀態根本不可能記住所有的事情。”
“這是?”我看著殘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墨隱把殘身上的針拔掉,然後找了個外衣給她披上,後者軟軟的趴在後座睡著了。他示意我坐到副駕駛上,我感覺他有話要對我說。
但是奇怪的是車都已經開出去很遠了,墨隱都沒有跟我說一句話,天都快要亮了,他也隻是靜靜地開車而已。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有些話就跟屎一樣,到特定的時候就得釋放,要不然遲早會出問題的。
“你是不是有事呢麼事情要跟我說?”我問道,後者聽到我的話,沒有驚訝反而是高興地笑了笑。
“喲,我還以為我不開口你就能一直憋著呢。”
“我憋不住了,你倒是挺能憋的!”我嘲諷道,麵對我的嘲諷,他隻是無奈的苦笑。
“殘變成這樣到底是不是你害的,還有你究竟是幹什麼的?”
“嗬嗬!”他笑著說道:“你的問題還不少,如你所見,事實上我並不是一個養屍官,那不過是為了麻痹天字張的一個方式而已,事實上我正好是相對的人,具體我是什麼人她應該已經告訴你了吧。”
“獵屍官!”
“沒錯,所以我並沒有之前你所知道的一切惡劣的行為,至於弦月,我當時給她的不過是抑止屍變的藥而已。”
“屍變?”
“雖然看起來非常的離譜,但是我絕對不會看錯,這家夥的真身是一局保存了千年的屍體!”
“臥槽,你別扯淡,雖然我知道殘不是普通人,但是她上次發生那樣的變化不是因為那個古墓的緣故麼?”我想起了上次在我家後山的那個虛幻空間中,屍化了的殘救了我一命的事情,雖然我一直非常的好奇她的身體為什麼會有火焰,但是一直以來我都認為那是一種道法。殘之前也表現過自己會道法的事情。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說的都是真的,具體的情況我不是非常的了解,但是我可以確定她的身體屬於千年之前,起碼手部的皮膚是千年前的。”他平靜地說道。
“千年!”我淡淡的重複道,如果這樣說的話,那麼殘就是長生不死藥的試驗品,而我所知道的試驗品隻有一件成品,那就是殷柔,莫非,她……
我透過後視鏡看著熟睡中的殘,她的樣子和動作跟我夢境中那個柔美溫和的女子根本沒有一處相似之處,我想這種事情應該不會這樣的發生在我的周圍。
大概開了一宿的車,我們最終停在了大同。
本來我們的目的地並不是這裏,但是已經開了一宿車,並且跟屍奴進行過殊死搏鬥的墨隱實在是撐不住了,而且殘的狀態也不是很好,我們三個人找了一家差不多的旅店住了下來。
辦理手續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她驚訝的看著我們這個組合,似乎感覺到我們有些奇怪。
因為有殘在所以我們要了一個有兩張床的標準間,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很幹淨。
我的衣服有些髒,但是還好不至於到換洗的地步,但是有著輕微潔癖的墨隱還是找出了他的衣服給我讓我換。
我看著那件棕色的馬褂還是選擇了我髒亂的衣服。好在都是些浮灰,拍拍就幹淨了。墨隱的身上才是真的慘。
看著他衣服上整齊的切口,我都可以想象到他昨天晚上經曆過什麼樣的事情。應該是由於身份的特殊所以他的身體非常的複雜,他身上那些可怕的傷口都已經愈合的看不見了。
“你看我幹什麼?”可能是注意到我異樣的眼光了,正字換衣服的墨隱轉了過來。他的身材非常的好,要啥有啥,我隻是單純的比較瘦而已。
“沒,沒什麼,就是看看你有沒有受傷!”被他這麼一問我居然莫名的有點臉紅,我靠,我一個男的對著他臉紅個p。
“你是不是感冒了,臉那麼紅!”他把衣服穿好,然後走到殘的旁邊摸了摸她的脖子。
“應該沒事了,心率正常了!”他鬆了口氣:“一會兒我得出去一趟,你看著她,如果她的心跳過快的話,你要想辦法讓她安靜下來。”他扔給了我一個小米手機和小米手環,這東西很好用,我可以不用一直攥著殘的手腕或者是摸她的脖子看她的心率。
“你出去幹嘛?”
“吃個飯,順便看個老朋友,你們的早飯我已經讓老板娘去幫忙買了一會兒就會送過來。”說完他戴好了圍巾,走出了房門。
我把手環給殘戴好,她的呼吸平穩,看上去沒有什麼大事。而且心率也是正常的。或許墨隱的擔心是徒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