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筆突然襲來時,東方不敗連麵色都未變,抬手拿劍鞘輕描淡寫的一撥,便將那隻判官筆蕩了開去。
觀他不過二十來歲,一身武功竟然如此高強。若說之前隻是想試試他,如今從他這一舉重若輕的招,葛舟好奇他來路的同時倒生了認真與他比試一場的想法。
見葛舟突然出手,台下的人反應過來後便都接頭交耳的議論起來,一時整個武場很是嘈雜。
雖然有些人在心中嘀咕葛舟是不是舍不得他的那把古劍才突然動手,但也沒人傻到說出來得罪嶽城派。而且,高手比鬥那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的,於是不管心裏怎麼想,台下的眾人紛紛開始起哄,嚷著讓他們打一場。
在葛舟上去時嶽城派掌門便覺得不妥當,如今見眾人起哄,不由語帶提醒的高喊了聲,“師叔!”
聽到掌門師侄的聲音,葛舟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麵上卻當沒聽見一般,直接朝對麵的人邀請道:“這些人好沒意思,不若你我二人移步去別處?”
明明是一派掌門的師叔,葛舟卻穿著一身簡單的湖藍色布衣,隻在腰間掛一個酒葫蘆。東方不敗雖沒說話,卻是掃了他一眼,隨後才閃身離開。
武場內的眾人隻看見眼前紅影一閃,他人已經不見了,等他們轉頭再去看葛舟時,卻發現他也不見了。
有部分自認輕功不錯的人轉身離開,想要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二人,更多的人卻是呆在原地。
嶽城派掌門搖了搖頭,想著當年師父拿這位想一出是一出的師叔都沒辦法,於是心中稍慰,也隻能無可奈何的來繼續收拾爛攤子。
那邊,東方不敗和葛舟一前一後的出了城,到了城外後二話沒說的就打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互拆了兩百多招還沒有分出勝負二人同時收手。
但葛舟卻是心知肚明:若是繼續下去,輸的必然是自己。
雖是如此,葛舟打量著對麵的人,卻是顯得很高興,“我叫葛舟,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這卻是不顧自己年紀比人大一輪還有餘,準備平輩論交了。
這一場打得痛快,東方不敗心情還算不錯,加上這人說話爽快,讓他想起了童百熊,於是道:“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這名字不錯。”葛舟誇了一句,伸手去拿腰間的酒葫蘆,“我請你喝……”話沒說完,搖了下發現自己的葫蘆已經空了。於是猛的跳了起來,喊了句“你等著”人就不見了。
他突然走了,東方不敗也沒說什麼,隻拔出手裏的劍打量起來,看了一會,覺得這把劍與他當初收藏的也不差什麼後,便還劍入鞘將其掛在腰間。
很快,葛舟便重新回來,手裏還拿著幾壇酒,人還未到,便聽他帶笑的聲音,“哈哈……三十年的黃溪酒,我們今天可有口福了……”
接過他拋來的酒壇,東方不敗不客氣的一掌拍開封泥,醇厚的酒香撲鼻而來,他仰頭喝了一口,道:“好酒!”
那邊,已經咕嚕咕嚕灌了小半壇酒的葛舟抹了把嘴道:“當然是好酒,聽說這三十年黃溪酒如今存世也不超過十壇了,這三壇還是我從掌門師侄那偷……呃拿來的。”說完,他又繼續喝起來。
一邊喝酒,葛舟還一邊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隨意聊著。不過,東方不敗大部分時候都在聽,偶爾才會回他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