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道是誰,原來竟然是你們!”
依靠在身前人懷裏,東方不敗用餘光朝對麵屋頂掃了一眼,隨後收回了視線。
“雨又下大了,我們去裏麵坐。”司寇淩天同樣不關注突然出現的人,隻撫著身旁人的發,帶著他往榻邊走。
果然就在二人離開窗前時,斜飄的雨隨著風落進來,很快將他們剛剛站的地方打濕。
站在屋頂上的人一身暗紫長袍,外放的黑氣讓雨都落不到他身上,卻正是魔門墨戚。
從早幾天他就開始布置,今日更是趁著雨勢帶著門眾潛入了城內。
本來他剛剛才在嶽城派裏將那些中原武林的人一網打盡心情正好,卻聽人來報下麵的門眾被人殺了不少。
嶽城派裏的人該殺的殺了該拿下的也用毒控製住了,墨戚並不急一時,因此吩咐手下人看著他們後就趕了過來,想看看是誰那麼大膽子在這個時候還敢動魔門的人。
眼見那二人對自已視而不見,再想到上次的舊賬,墨戚如何忍得?
於是,在司寇淩天揮手關窗的同時,他的手也動了。
裏外的兩道掌風幾乎同時落到窗上,那不過尋常的木窗如何受得住。
就在木窗發出細微的吱呀聲,瞬間就要爆裂開來時,東方不敗輕描淡寫的一掌化解了窗上受的內力。
沒了其他兩道外力的窗終於砰的一聲合上,將雨和臉色不好的人關在外麵。
就像之前那次,試了幾下二人的武功知道他們武功高強後,墨戚便離開了。
然而,這一次,許是成功將武林人一網打盡讓他開始自滿起來,又或者是他的自傲讓他再忍不了這不將自己放在眼裏的二人。
總之,在離開去繼續處理之前的事而留在這裏與他們打一場中,墨戚選擇了後者。
聽到外麵的人諷刺九修劍法,司寇淩天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畢竟一套劍法好不好並不是靠別人口裏說的,隻是他注入內力的聲音實在擾人。
“我出去解決了然後陪你休息。”司寇淩天道。
“留半扇窗。”東方不敗沒有反對,隻道。
司寇淩天瞬間掠出去,果然將一邊窗打開。
沒了人倚靠,東方不敗身子下滑,側臥在軟榻上後以手撐著頭看向外麵。
兩個武功不相上下的人打起來很有看頭,司寇淩天的身姿飄逸、劍氣如虹,而用掌法的墨戚武功套路卻透著些詭秘。
墨戚一直以自己的天賦而自傲,來中原後,以一己之力拿下不少高手後對自己的武功更加自信起來。
如今看到對麵比自己年輕的人竟然能和自己打了那麼久還不落下風,墨戚心中就有些不愉快,再想到自己的爹當年就是被他爹重傷後才回了南域,不然十年前這中原武林就是他墨家的。
眸中滑過一抹陰冷,墨戚出手更多了幾分狠辣。
東方不敗一直是靜靜的看著,等到見那人拍出的掌帶著一縷縷如活了般的黑煙直往司寇淩天身上鑽時,眸光頓時淩厲起來。
如今能讓東方不敗感興趣的事物並不多,要說他現在還在乎什麼,也不外一個司寇淩天。
要是正常的過招也就罷了,見到這種陰邪的招式,東方不敗當即掠了出去。
隻要不傻,就猜得到那黑氣不是什麼好東西,因此司寇淩天在出手的同時也在全力躲避那靈活的黑氣。
感覺到自己被一道內勁拂開時,司寇淩天正想反擊就發現是東方不敗,於是便順著他的力道落在了客棧的屋頂上。
略掃了他一眼,見他笑著搖頭表示沒事後,東方不敗出手了。
他身形飄忽,兩指拈著一枚小小的繡花針,出手卻似閃電般迅捷,讓人防不勝防。
若說對上司寇淩天時墨戚還有信心能夠打敗他,然而在和麵前人動手時他卻發自內心的覺得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心中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武功本就不如他的墨戚很快就落在了下風,輸也不過是接下來十幾招的功夫。
今日拿下了那些中原武林之人,魔門一統中原成功就在眼前,身為魔門門主還是以後整個中原之主,墨戚怎麼可能願意此時輸在麵前人手上。
心中飛快的思索著,墨戚眸中突然閃過一道暗芒,在左肩被刺了一下的電光火石之間,氣勢暴漲的突然朝旁邊掠去,一雙覆著如墨般深的黑氣的掌直朝屋頂上的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