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梓笙看著玉娘,這一刻,他忽然迷茫了起來,玉娘不是喜歡自己的嗎?
可是,蘭梓笙從小到大的自傲,否認了心中冒出來的那個不該存在的苗頭,玉娘是喜歡自己的!蘭梓笙心中確定的想著,蘭梓笙眼眸低垂些許,抬頭看著玉娘的時候,完全變了一個模樣,這模樣,完全就是朝堂之上讓人聞風喪膽的蘭相。
“玉娘既然要威脅我?那我什麼都不做,說不定就讓你成功了。”
玉娘看著蘭梓笙,這樣的蘭梓笙她見過,剛剛下朝,或者是在書房之中和下屬談論事情的蘭梓笙就是如此。不由得,看著蘭梓笙的雙目,玉娘心中竟然憑空有幾分發怵。
“你要如何!”
可是,若是被蘭梓笙就這麼簡簡單單就怔住了,那就不是玉娘了,玉娘毫無畏懼的挑眉看著蘭梓笙,蘭梓笙如何,無非就是一巴掌,或者是一窩腳的事。保證打的蘭梓笙就連他娘也不認識。
蘭梓笙輕笑。
“荊山匪患猖獗多年,我一封書信,便可調動十萬大軍團團圍住荊山,玉娘覺得,你荊山這幾十人,能夠抵擋幾時?當然,假若荊山之上的每個人都去同玉娘一般是個中好手,一天半天的,也是可以的。不過,行軍打仗為夫略知一二,強攻不行,自然是智取。相信,憑借當年玉娘看中為夫的那幾分聰明才智,智取荊山,也是幾日的事。”
蘭梓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打他打不過玉娘,也並不想和她動手,可是玉娘千不該,萬不該,和他玩起了威脅,用兵之道,攻心為上!論起攻心,他蘭梓笙也是個中翹楚,玉娘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你!”
玉娘睜大雙目,看著蘭梓笙,他竟然想要剿匪!
“荊山之人從未害過半條人命!你沒有資格剿匪!”
玉娘厲聲道,語氣之中帶著三分怒意,她爹莫名其妙當了荊山的大當家,成了土匪,但是,她爹從未害過半條人命,就連荊山上的這些兄弟,也都是無路可去,才在荊山尋了一個歸處。
這麼些年來,四處匪患,可是荊山無論是災年還是什麼,荊山上的兄弟都是恪守本分,從未害過一條人命,劫財也隻是少許,從不會劫盡。所以,這也是荊山這麼多年相安無事的原因之一。
蘭梓笙看著玉娘,笑了笑,有時候,玉娘在他眼中,很傻,很天真,有些事並非是他們這麼想,就是這樣的。
“匪就是匪,玉娘,我若說剿匪,你荊山別說是人,就是山我都可以給你鏟平了。”
蘭梓笙低下頭,在玉娘耳畔輕語。
玉娘卻麵色陰沉,一語不發,蘭梓笙究竟是不是威脅她,她很清楚,蘭梓笙有這個能力,她同蘭梓笙在這七年也不是白在的,蘭梓笙的能力如何。她也是有目共睹,這也是她為什麼堅持了七年,才放手的原因之一。
“你在威脅我!”
玉娘緩緩開口。
換來的隻是蘭梓笙的輕笑出聲。
“威脅?不是玉娘先威脅為夫的嗎?”
蘭梓笙伸出手,勾起玉娘鬢角一縷淩亂的發絲,溫柔的為玉娘別在耳後,玉娘沉著臉,一雙美目瞪著蘭梓笙。
“其實,為夫也隻是想要和你好好談談。玉娘覺得好不好。”
蘭梓笙雙眼深情的注視著玉娘,若是不知道二人的談話內容,很容易讓人以為,二人在深情對視呢。
“談!”
玉娘咬牙切齒的開口道,她能不談嗎?蘭梓笙都拿一個荊山來威脅她了,她又如何能不和蘭梓笙談談!
“如此甚好,為夫一直都知道,玉娘善解人意,溫柔賢惠。”
蘭梓笙好似根本沒有聽出玉娘語氣之中的怨恨一般,雙眼滿是笑意。
玉娘袖中的手緊緊握住,腦中天人交戰,她要不要一掌直接打死蘭梓笙,一了百了!可是,玉娘最後的幾分理智拉回了玉娘,玉娘看著蘭梓笙,回憶了一下荊山上的所有人,隨後將這口怒氣咽了下去。
“第一,為夫想要留在你身邊。”
“好!”
“第二,每日晨起為為夫更衣。”
“也行!”
“第三,每日給為夫泡茶。”
“可以!”
“第四,每日吻為夫一下。”
“蘭梓笙,事不過三,你別逼得魚死網破!”
玉娘怒道,前三個條件她都可以答應,不過是給他蘭梓笙做丫鬟嗎?她以前還給蘭府一家子做過呢,再說了,那些事也是她以前做的,現在她再做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