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說著,歎了口氣,原以為蘭梓笙那性子,離了上京城之後,就不會再管這些瑣事,可是,沒想到……
肖戰看著羅娘和一木,和蘭梓笙認識也算是熟悉,肖戰自然是知道,羅娘和一木的身份,雖然說二人是樂邪給了蘭梓笙的,可是蘭梓笙也不會輕而易舉的吩咐這兩人。
他和樂邪毫無關係,能夠讓羅娘和一木過來,確實是肖戰意料之外的。
羅娘看著肖戰笑了笑,對於肖戰的“識時務”,也是省了她不少的麻煩。
“我們先去看看肖大將軍吧。”
羅娘一如既往的稱呼肖戰他爹叫做肖大將軍,她自己也知道,對於肖戰一家來說,什麼平南王,都比不上這一聲將軍。
肖家也算是一門忠烈,有不少先祖為了大齊血染疆場,所以,對於肖家來說,將軍不僅僅是一個官職罷了。
肖戰點了點頭,他爹昏迷了這麼多天,他自然是擔心的不行,聽到羅娘這麼說,連忙帶著羅娘朝著他爹的屋子走了過去。
一旁的肖母看到肖戰的態度,又聽羅娘等人是蘭梓笙派來的,態度改變了許多,對著二人客客氣氣的,沒有半點脾氣。
羅娘和一木來到肖父的房中,聞著肖父房中濃烈的藥味,不由得皺起眉頭開口道。
“用了什麼藥?”
肖戰將太醫開的藥都說了一遍,這些日子,肖戰簡直將藥方背的比兵書還要熟悉了。
羅娘點了點頭,來到肖父的床榻前,肖父昏迷不醒的躺在床榻之上,連日來的昏厥,導致肖父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看起來哪裏還有當日剛剛回京的時候的意氣風發。
羅娘察言觀色了一會,對著身邊的一木開口道。
“我看不出什麼,還是你來吧。”
一木上前,坐在了肖父的床榻邊上,開始為肖父把脈,一木此舉倒是讓肖戰有些吃驚,原本他以為,要說醫術什麼的,應當是羅娘比較在行,畢竟羅娘大了一木可不是一星半點。
卻沒想到,一木的醫術竟然比羅娘還要好上三分。
肖戰不知道,羅娘比得過一木的,應該是殺人的技術,要知道羅娘在江湖之上,可是有女修羅的名號的。
一木細細為肖父診脈之後,這才開口道。
“不是普通的毒,太醫院開的藥,看似緩解,實則在加重體內的毒素。”
一木本就是少言的人,突然這麼說,嚇了肖戰一跳,肖戰聽著一木的話,隻覺得膽戰心驚的。
“那,我爹……”
肖戰很是擔心,一木若是在晚來一段時間,在他們不知不覺之下,他爹會不會就……
想到這裏,肖戰有些心寒,肖府也有大夫,可是,這太醫開的方子他也拿給大夫看過,大夫翻來覆去也是那麼幾句,卻還是說了,按時服用,能解肖父的毒,所以肖戰也就這麼信了。
可是,誰曾想,竟然是這般。
想到這裏,肖戰咽了口口水。
一木將肖父的手放入被子之中,隨後看著肖戰開口道。
“我有辦法,可是,上京城沒藥。”
“什麼意思?”肖戰追問,上京城可算是天底下最富庶之地,怎麼會沒有藥。
“這毒是人特意調製的,我隻是有辦法解毒,並不是會解毒,能夠解毒的,也就隻有我教之中的毒醫,隻有他才能夠解毒,毒醫用的藥,也隻有他知道在哪裏弄來的,所以上京城沒有解毒的方法。”
一木如實回答,肖父體內的毒古怪的很,看似和普通的中毒差不多,可是,就是這種差不多,才會古怪。
一木雖然醫術略勝於羅娘,但是對於這種古怪的毒來說,他沒那個本事去解毒。
聽到這話,肖戰金幣開口道。
“那我現在就帶著我爹去邪教。”
肖戰說的很認真,既然隻能有邪教才能救,那他就帶他爹去。
“傻小子,一木話中的意思,你難道還不明白。這藥是有人特意調製的,為了什麼你難道心裏麵不清楚?就是為了要你爹的命,到時候,你帶著你爹才走出上京城的大門,指不定就有說不清的人,對你們下手。”
聽到這話,肖戰皺了皺眉,隨後抬起頭,堅定的開口道。
“那我,還是要去,我要救我爹!”
他要救他爹,別說是有人要殺他了。就是死他都不怕。
羅娘看著肖戰的這副模樣,搖了搖頭,繼而開口。
“說你傻你還不信,我們可是蘭梓笙找來的人,這點小小的問題都解決不了的話,那麼怎麼說的上來幫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