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了,身體一直隻能平躺的阮鑫,動動身子就要咬著嘴唇忍著巨疼,鑒於阮鑫的身體情況,經過上級的研究決定,阮鑫直接回國內接受治療修養——
於樂在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和公司的領導取得聯係,她決定陪同阮鑫一起去美國治療。
阮鑫的長官,也一路為於樂去往美國開足了綠燈!阮鑫和於樂都感慨不已啊!喜極而涕的阮鑫,現在就像一個孩子一般,沒有了‘阮總‘那時的剛毅幹練的身影了、、、
就在阮鑫和於樂還有陪同阮鑫的醫護人員,一同坐上飛往美國的專機時,於樂和阮鑫有著一樣幸福的心情。她抹掉阮鑫眼角的淚珠,心想,大難不死的他啊,竟然換來我們共同赴美治療、這樣不幸而又萬幸的事情。
這會兒的阮鑫也是,他想:從此後我們倆人將形影不離了,心情的愉悅更是要大過身體的疼痛,他緊緊的握住於樂的手,生怕於樂從身邊溜走一樣!
心中在想:‘無論我是死了或者活著,於樂,您會永遠在我身邊嗎?’
於樂望著窗邊快速飄逝的流雲,“阮總,這會兒離我們的家鄉更遠了。”
“不遠,我們兩個在一起就是家!您說不是嗎?“
”於樂刹那間紅暈飛上了臉頰。“
“小樂,以後我就是你的阮鑫,不要稱呼我阮總了,好嗎?!“
“好、、、 “
阮鑫無比深情的的撫了撫於樂額前的亂發,凝神深情的注視著於樂,
“等我好了,嫁給我好嗎?”
“您真是的,得寸進尺啊!”
於樂嬌嗔的滿臉羞紅的說著,兩人此刻彼此握住的手更緊,彼此的心跳聲也聽得更加的真切了!
、、、
翌日的中午,正在教研室忙碌的於教授接到一個越洋電話,以為是自己的學生打來的,沒想到聲音卻是女兒,這下,又驚又喜的於教授,趕緊的問“小樂啊,怎麼轉眼去了美國?!都好吧?阮總,不,阮鑫在哪兒,現在好嗎?
“爸爸,一切都好,阮鑫沒事,已經回到他的國內了,奶奶好嗎?!“
“你奶奶好,總念叨著你、、、“
爸爸電話沒有說完,於樂就急切的說:“爸爸,晚些時候我再打電話給您和奶奶,現在,我要在美國幫助阮總處理下他公司的業務,得好幾個月呢,不要掛念啊。“
於樂怕爸爸和奶奶知道阮鑫受傷的消息後,會坐立不安的,所以就沒有敢告訴爸爸實情。
雖然有部隊安排的特護在阮鑫左右伺候著,但很多時候,還是於樂陪在阮鑫身邊的機會最多。
現在的阮鑫,一會兒見不到於樂的身影,心中就空落落的,他更多的時候是怕閉上眼睛,因為閉上眼睛就開始做噩夢,不是戰場上屍橫遍野、就是那些張牙舞爪、乖戾暴怒的家夥向他挑釁,讓他的心中沒有半點安寧,隻有當他握住於樂的手睡去的時候,心中才得以安穩。
每當阮鑫像個孩子似的睡著的時候,於樂握住他的手,看著他漸漸恢複血色的麵容,心中那種憐惜、那份心痛是他人所不能體會的,但,阮鑫常常從噩夢中醒來時的那種惶恐,無論於樂怎麼安慰都無濟於事啊,於樂都是和衣而坐、整天整夜的都守在他的身邊,有時看著夢中淚流滿麵的阮鑫夢囈著、哭訴著、求饒著、、、
這會兒的於樂,似乎能從阮鑫的噩夢中知道些實情了,她輕輕的把阮鑫攬在自己的懷中,無聲的安慰著他,給他心靈以溫暖。隻是她心中更加痛恨戰爭了!!戰爭才是殘殺人性的地方!!
治療一段時間了,外傷逐漸好轉的阮鑫,心理恐慌的疾病越發的明顯了,噩夢逐漸的加劇,有時夜半他會嚇得出一頭冷汗,驚懼的叫聲能傳到很遠、、、
於樂經過谘詢醫生,軍隊醫院特地派來一位心理指導專家為阮鑫診治,經過幾個回合的問詢,那位高鼻子藍眼睛的醫生,搖頭歎息道:“戰爭遺留下來的精神障礙性疾病!”
於樂期待的眼光看著這位高大的醫生,這位醫生兩手一攤,搖頭說,“最好的醫生是時間,時間能讓他忘卻一切,但,您必須要重點的開導他,他越是懼怕麵對的問題,隻要勇敢的把它剖析出來,正視它,這樣也許就能緩解他心中的壓力了,有您在他身邊鼓勵他,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