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原名王大雨,與安瀾一樣,身手不凡,是為人辦事的私人保鏢,行蹤隱秘,常人根本難以追尋到他的行蹤。
唯有像安瀾才有可能查詢並追蹤到他,這世上除了安瀾外,再無人對他的行為性情能有如此精準的掌握。
二人的關係,並不簡單。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二人應該算是師兄妹,倆人曾經同一時間在一個組織內接受專業訓練,隻不過那個組織並沒有師門,他們隻是一個為人培養保鏢的地方。
他們二人並列刷新了那個組織的優秀者記錄,是同時被冠以王之稱號的極優者。
按照正常情況之下倆人應該走到一起,隻不過命運弄人,從那個組織出來之後倆人之間便斷了聯係。
讓安瀾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有再見到安瀾的一天,隻不過卻是以對手的身份站在了對立麵上。
這讓安瀾感到痛心,忍不住質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水鬼明擺著是早就知道了他所麵對的對手是自己,可他卻沒有選擇放手,而是依舊站在自己的對立年之上,與自己做對。
坐在黑色機車上的水鬼取下了那厚重的頭盔,顯露出頭盔之下的景象來。
深邃的眼睛裏冰冷,沒有任何的情感,黑色的口罩將口鼻遮掩其中,散亂的頭發半著那雙冰冷的眼睛,宛如鬼魅。
就是這副裝扮,就是這副裝扮!
安瀾的心神微恙,眼前水鬼的裝扮還和當初一樣,冷酷無情,唯一變的是倆人之間的位置關係。
當初,他們算是隊友,而現在……他們應該是敵人。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般模樣。
坐在機車上的水鬼沙啞的笑了笑,淡然道:“做我們這一行的,還問什麼為什麼?能有什麼為什麼,無外乎八個字:各為其主,身不由己。”
安瀾身軀微微一顫,頭盔下的臉色有些蒼白。
各為其中,身不由己。
好一個各為其主,身不由己啊!
安瀾總歸不是個普通人,心態比常人堅毅的她很快便接受了這個讓她感到難以接受的現實,那張並不是多麼美麗的臉龐頓時麵如寒霜,宛如一坨冰塊。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安瀾寒聲道:“各有其主,各行其事,你要動簫少爺,先問過我同意不同意。”
安瀾擺出了一副邀架的姿態來,她已經做好了和自己這個昔日夥伴一戰的準備。
卻不料水鬼卻是搖了搖頭:“安瀾,我們之間用不著一見麵就喊打喊殺,其實,我們完全可以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安瀾皺了皺眉頭,收起架勢道:“你什麼意思?”
“安瀾,你難道認為簫凡真是值得你追隨的雇主嗎?”
水鬼望著安瀾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是,他並不值得你這樣為他賣命。”
安瀾皺了皺眉頭,冷聲道:“水鬼,收起你的把戲吧,我不可能會被你所策反。”
洪七公於她有恩,沒有洪七公就沒有他安瀾,既然洪七公已然把保護簫凡的任務交給了她,那她說什麼也不可能讓簫凡出事。
“我並沒有在策反你。”
水鬼平靜的從機車上走了下來,望著安瀾道:“我隻不過是在陳述一件事實罷了,簫凡此人不值得你追隨,就算我不動他,自然會有人取他的性命,他活不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