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巧巧燒了熱水,兌了大半盆端過來,這個直徑有三十公分的陶盆加上水後奇重無比,而且設計的一點都不人性化,連個抓手的耳朵都沒有。阮巧巧垂下兩臂,以手托盆底,盆沿抵著胯骨借以分力,小心翼翼地往妘君的方向挪。
背微微弓著,踽踽難行的樣子像個小老頭。妘君隻消一眼就嫌棄得要命,男人孱弱,尤以此人為最,不堪入目!傲慢地把臉一撇,偏偏眼前除了被大盆口襯得格外可憐的小胯,就是那十顆渾圓瑩潤的腳趾,像男人們愛極了的蚌裏明珠。
阮巧巧把熱水端到了女神的腳下。愛幹淨的女神才從河邊洗了腿腳回來,從肌理細膩的腿根處滾下一顆剔透的露珠,在筆直有力的長腿上滑下一道曖昧的水痕。有露珠的地方就有茵茵芳草地,那可是她不敢yy的聖地。
偏偏臀間包著一塊鬆鬆垮垮的棉布,就像女強人脫下西裝換上了浴袍,從禁欲的黑寡婦秒轉“好推倒”的尤物……
阮巧巧眼饞地搓了搓手,待會她要使出十八般指上功夫……古人說得對,千裏之行始於足下,要摸女神的胸,得先伺候好女神的腳。
她就不信,集五千年精粹的按摩*還征服不了這個沒見過世麵的老古董!
妘君看不懂這個兀自垂頭怪笑的家夥,淡淡的聲音如珠玉落盤:“水要涼了。”
“妘君……請……請移……移步……”明明打了n種腹稿才擇出這一句、最文藝最能體現涵養的邀請,請移步入盆。千裏之堤毀於結巴。
移步?這是哪門子的說法妘君不知道,卻很好理解,好聽點是“走開”,不留人情便是“滾”。難怪這家夥抖成這樣!
“你再說一遍。”燒她的柴火用她的盆,連她的屋子都想霸了不成?
“洗……沼。”洗腳,是洗腳啊女神!
阮巧巧對這打成結的舌頭不抱希望了,索性站了起身,玲瓏小腳從葛鞋裏掙了出來,放進水裏劃了劃。
洗澡?也是,男人都是躲在屋裏洗澡的。她這個屋子有三大間,堂屋東西各一間房,西房擱著豬仔,這個養尊處優的家夥定是聞不得豬味,才大著膽子要霸她的房間洗澡。
嫌棄妘族的豬,就是嫌棄妘族,嫌棄她妘君。
自尊心受到傷害的妘君做了一個幼稚無比的報複行為,眼眯成線,促狹的笑意凝聚在上延至太陽穴的眼尾,睨定在了阮巧巧的獸皮裙上。裙布因為打水端水而弄得濕漉漉的,平坦的男性部位一覽無遺。
妘君說:“嫪族的男人也不大嘛。”
阮巧巧彎腰捂住襠部,臉漲成豬肝色,跟炸毛的小雞一樣:“你大,你全家都大,你妘君最大。”
妘君傲慢地挺了挺胸,兩枚紅色茱萸得意地翹了翹,嘴角噙笑,坦然地接受了讚美,又補了一刀:“捂什麼?我都看過了。”
她連男人和女人都分不清嗎?阮巧巧渾身抖若篩糠,半天憋出一句哭音:“你,你什麼時候偷看的?你……你不要臉!”
妘君整天混在女人堆裏,耳濡目染的都是一些沒節操的葷段子,但是當著男人的麵說他小,實在有失族長的風度,和女人的氣度。
一言九鼎的妘君自然不會收回自己的話:“行了,我不嫌你小便是了,也不會跟別人說的。”這便是最大限度的安撫了。
阮巧巧抬頭看了一眼妘君篤定的神色,就不像開玩笑的,又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襠部,石化了。
難道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這裏悄悄長了一個小jj?
阮巧巧簡單的清洗了一下自己,又把葛席擦了兩遍,服侍妘君躺下後,這才端著油燈依依不舍地跟妘君告別:“羊奶已經煨熱了,我去喂豬,還要喂蠶。這個燈借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