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君不會不知道什麼叫落紅吧……就是,那個,每個女人都有第一次嘛!”為了下半輩子的幸福,她豁出去了,“那個,那個就像蚊子叮了一下,不疼的。”
哎呀,她真是笨死了,女神本來就很粗魯了,若是下手太重,想想也挺害怕的。得叫疼才能讓女神憐惜,可是,叫得太疼的話,萬一女神舍不得下手怎麼辦,思來想去,拿手比劃了下,“其實,是被很大的蚊子咬了一下,就是疼,巧巧也扛得住——”
參差不齊的額前發垂落了下來,擋住了這家夥的半張臉,從枝椏間瀉下來的點點碎金,為柔軟細密的雲鬢披上了絲光光澤。居高臨下的看,隻看到這個小腦瓜,和這張嫣紅的小嘴在動個不停,兩個可愛的小爪子也在扒個沒完。她早就知道了,這家夥就是一隻膽小的鼴鼠,哪怕是給一點點威壓,它都會嚇得跑掉。得順著它,誘哄它,這個心無城府、一條路走到黑的家夥就圓滾滾地落入她的陷阱了。顯然,這慢半拍的家夥對眼前的危險處境還沒覺悟。
“妻主,其實也不用等到成親,巧巧知道妻主待巧巧的心,若妻主想,咱們不用拘泥禮節,巧巧,巧巧早就是你的人了……”
聽聽這聲“妻主”,像是在陶甕裏煨了太久的粥,把骨子裏的甜味都熬出來了。可是這每一句話,簡直就是對她的諷刺!
“妻主?”
狠狠捏住這家夥的下巴,迫使這張臉正麵她,饒是額前發擋住了這兩顆眸子,也擋不住眸底的無辜和茫然,真是跟“見光死”的鼴鼠一個慫樣,仿佛能活活的被她的目光嚇死。
落紅?男女之事,幹她們什麼事?!
這滑溜溜的下巴竟敢在她的手上強著,妘君怒了:“好好的女人不做,天天跟那幫男人在一塊,都學壞了!”目光落在這家夥的胸脯上,不知何時馬甲的第一粒扣已經脫離了扣眼,露出了裏麵的束胸。天天這樣壓迫著,小果實還怎麼長?
“明天開始,不許束胸了,你給我堂堂正正的做女人。”
“你們女人天天就是打打殺殺,我跟她們本來就不一樣,我喜歡跟男人在一塊。你答應過我,讓我裝男人的。”要不是女神天天晚上對她的饅頭又啃又捏,她的饅頭怎麼可能會發育?天天綁著,她還嫌難受呢。
成天跟男人在一塊,教男人生孩子,又想著男女之事,她怎麼可能放心?“你不聽話是吧,回頭我去拜見嶽父嶽母的時候,把你們族的女人都搶來做夫人!”
女神你根本不需要女人,給你被窩裏塞兩饅頭就夠了,不對應該是四個,女神還喜歡捏她屁股來著……每每意亂情迷之際,她自然而然的做出了邀請的姿勢,兩腿就纏了上去,可是女神倒好,居然把她的腿壓了回去,不許她動彈分毫!
跟女神在一塊,一點都不幸福!
吐糟歸吐糟,阮巧巧嘴巴扁了:“我們族的女人,膚白貌美,長腿細腰大胸,比我聰明能幹,又不像我這樣動不動就哭哭啼啼……”又想到嫪族的白種女人……反正就是全世界的女人都比她胸大屁股大,阮巧巧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阮巧巧這一哭,成功把大田裏的女人們吸引來了,女人該有女人的氣度,所以女人們不問緣由地譴責了妘君一番。妘君黑著臉下田播種,不再看阮巧巧一眼。
淚眼婆娑間,阮巧巧瞅向田裏的女神,金光加身的女神幾乎能與黃土地融為一體,上身前傾、伸臂撒種的女神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美豹,體魄健美,氣質卓絕。阮巧巧手挎一袋稻種,脫掉葛鞋,深一腳淺一腳地下了田來,走到女神的旁邊,低頭扯了扯女神的手臂,聲若蚊呐:“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啊!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