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巧巧覺得眼前的場景真是囧爆了。
眼皮底下的族人們先是眼眶泛紅,忍而不發,然後是兩行淚下,黯然*,不知是誰帶頭啜泣出了聲音,就像點燃了導.火.索,一時間痛哭聲此起彼伏。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在哭靈呢!
解鈴還須係鈴人,阮巧巧把屁股往女神方向挪了挪,拿胳膊肘搗了搗。女神你把他們惹哭了,就要負責把他們哄好啊!
一下……
兩下……
連搗了好幾下都沒反應,真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阮巧巧拿眼睨她,眉頭費解的蹙了起來。女神的坐姿跟這些規則整齊的條桌條凳一樣,都是有強迫症的。後背一條線,大腿一條線,以屁股為交點構成90°夾角。大腿和小腿所構成的角,還是90°。連擱在桌子上的手勢,上臂和前臂之間都有一個90°……除了直角就是直線,抿起的嘴唇像刀鋒,不露瞳仁的鳳目眯成線,眼底的神光被疏密有致的睫毛覆蓋,儼然是一個看不出有任何生命跡象的雕塑!
族人還在哭,而且是越哭越歡了……
阮巧巧伸出一根手指,哆嗦著往女神鼻下探去……女神該不是是掛了吧?
“啊切!”什麼怪味道!
阮巧巧的手指,還有族人的哭聲,都像驚弓之鳥一樣,被這一個噴嚏給嚇走了。被噴走的,還有族人們的激昂群憤。阮巧巧看著抹掉眼淚繼續沒心沒肺的族人們,心裏都在咆哮:你們就這樣原諒女神這個負心漢嗎?
阮巧巧從科學的角度分析了整個事件。事件構成的主體有:負心漢女神,受傷最深的原配,被負心的一幹族人。一開始,在薑君的啟發下,族人的情緒,就像煮沸的開水,刹那間,同仇敵愾,勢要找女神討個明白!這時候的族人心跳與血液流動加速,身體裏的腎上腺素是蹭蹭的往外冒,眼看就要失去理智……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東風是什麼,就像示威遊.行需要一個組織人,就像罵戰缺不得煽動者,那是一把燒起情緒的火!就是缺了這把火,族人懼於女神的淫威,屈服在了自己的奴性裏,眼淚成為他們唯一發泄的途徑。淚流完了,腎上腺素排解掉了,自然是該吃吃該喝喝了。
阮巧巧不知怎麼就想哭了,女神真是對誰都這樣,女神就沒哄過她……
女神的聲音裏帶著惺忪睡意:“剛才睡著了,最近太累了。說到什麼地方來著?”仿佛她剛才是真的打了個盹,什麼都沒看見和聽見。族人自然也不會把話題往哭鼻子事件上麵引了。
其實阮巧巧本質就是個膽小鬼,她原以為嬸嬸們會為她做主的……在這個強權就是政治的妘族,她看不到任何光明的未來!
難道要她一輩子做棄夫嗎?
不!
阮巧巧從百寶口袋裏掏出一個小陶罐子,對著台下的薑君道:“我答應過薑君,要把甘蔗裏的甜做成蜂蜜一樣的東西,這個叫糖稀,是我給薑陽的禮物。糖稀的做法嘛……”
先將甘蔗刮皮切斷,用石碾壓出汁來,一根甘蔗能壓兩百毫升的甘蔗汁,把甘蔗汁放在陶甕裏用溫火煎熬,等水分充分蒸發到十分之一的程度,就得到稠厚的膠狀糖漿。手上這個兩百毫升的糖稀,是足足用了十根甘蔗才熬出來的,已經冷卻凝結成了紅褐色的糖塊。這距離製糖還遠著呢!
薑君端著糖罐,仿佛抬著十根甘蔗一樣沉重,眼眶一熱:“我會將妘君夫的情義轉達給陽兒,陽兒雖然刁蠻,卻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想來你們一定能相處的好。兄友弟恭,後宅安寧,這才是女人的福氣啊!”
長君子欣慰地看向阮巧巧,看來巧巧是真把他的話放在心裏了。與其為了納侍一事,與姐姐相互怨懟傷了妻夫情分。還不如大方一點搏個美名。
彩色眼珠們俱是雙眼一亮,妘君夫這是要給妘君納侍了!
親耳聽見這家夥要給她納侍,妘君此刻的心情很微妙。
自己主動要np,這是多情風流。被強行np,而且還是男上女下的生娃,這根本就是強.奸啊!
“娶夫當娶賢——”輕佻的聲音摻著陰嗖嗖的笑意,妘君長臂一伸,將眼前的人箍在了懷中,卻自始至終沒有抬起眼皮,更別提正眼看人。一手探進棉布裏,在不堪一握的軟腰上蹂.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