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說一句對不起,她就要大度地說沒關係,不是他一回頭,他就要欣然接受。她時悅再也不需要一個叫厲言深的男人了。

厲言深知道自己錯得太深,時悅打他、罵他、怨他、恨他,都是應該的。可他唯獨不想她不理他。

他要將心裏的想法都告訴眼前的女人,竭盡自己的全力爭取她。

“時悅,你聽我說,我都知道了,八年前救我的人是你,是蘇欣瑤欺騙了我,我才和她在一起的,這八年雖然我和她在一起,但我們之間是幹幹淨淨的,我的一生中有且隻有你一個女人,我一直想要過一輩子的人,也一直都是你。”

厲言深口中苦澀,眼神裏也都是痛苦,“我犯過錯,傷過你,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就原諒我、接受我,但我會用行動證明給你看我的真心。其實,八年前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你。”

“我……現在說這些,我也知道是晚了,我不求你立馬原諒我,我隻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厲言深從來沒有這麼慌張過,他說這麼多,隻是一個目的,讓時悅感受到他的心,換她一次回頭。

時悅靠坐在chuang-上,不再去看他,她的眼神落向窗外,竟有幾分悲涼,“確實晚了,厲言深。”

她想起了八年前,第一次遇見厲言深的場景,他溫暖厚實的的懷抱,陽光帥氣的側臉,以及迷人的微笑。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她的一顆心早已熄滅。

晚了……

厲言深的心底蔓延而來一股深深地絕望,他恨自己,為什麼ybdj不早點發現真相,早點認清自己的內心,或許就不會像今天這般局麵。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時悅丟出輕飄飄地幾個字,慢慢躺了下去,側過身,不再和厲言深多言語。

她的態度堅決而冷漠,厲言深矗立在旁,眼中霧氣繚繞。

他伸出手,在時悅的身體上方,順著被子拱起的曲線,緩緩滑過,明明觸到的隻是一團空氣,他卻仿佛觸到了時悅的身體一般,淚悄悄砸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又吐出來,眼神裏滿是堅定,“時悅,不晚,我不會放棄的。”

他說完,擦了擦眼角,轉過身離開,

走到病房門口,頓住腳步,回頭,“桌子上的雞湯別忘了喝,涼了就不好喝了。”

他將門輕輕將門帶上,邁著大步離開。

之前他不知道時悅還活著,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再求得她的原諒。

現在不一樣,厲言深相信,隻要時悅她這個人還活著,那就還有機會,一切都不算晚,總有一天,他會讓時悅看到他對她是認真的。

時悅住院的這幾日,厲言深每天都會來探望,各種營養補品每天不重樣地換,時悅不搭理他,也不接受他的補品,厲言深也不在意,隻靜靜得待在一旁,默默地守上一會。

時悅暫時還下不了床,他就給他講自己遇到的各種趣事。

告訴他小寶又長大了一點,情況也穩定了下來。

有時也故意提到以前,他明明喜歡她卻不敢向她告白。

或者偶爾暢想一下兩人在一起的未來,是多麼美好的場景。

時悅從來不會回他隻言片語,對他的舉動全盤無視,厲言深也不氣餒,每日照舊來探望,照舊自顧自地說話。

他其實是了解時悅的,外表看起來強硬,其實內心十分柔軟,隻要他能堅持,他不相信她真的毫無所動。

況且,每日能這樣看著時悅,對著她說一說話,他就覺得心安和滿足,這種感覺,是他拚命想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