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時悅沒忍住在心裏偷偷笑了,麵上她還是很疏離地回了一句,“在。”
厲言深眉頭下意識皺了起來,一想到那條狗,長得又高又壯,心裏頭就毛毛的。
時悅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心情莫名舒暢,“已經拴起來了,你放心下去吧。”
厲言深得到她這樣的回答,心裏頭居然暖洋洋的,這是時悅近段時間對他態度最溫和的一次了。
他越發相信,把老婆追回來指日可待,隻要自己下得功夫深,鐵杵有一天也會磨成針的。
想到這,厲言深喜滋滋地下樓去了。
果然,那條身長一米、毛色錚亮的大黃狗,已經被拴在了院子裏的香樟樹下。它看到厲言深從屋子裏出來,竟然擺起了尾巴,一副親近的模樣。
厲言深望著大黃狗,想到剛才和時悅相處的那一幕,也算是這條狗給他們製造了這一次機會。
這麼想著,就覺得狗也不是那麼可怕的嘛。
他笑得歡快,朝阿黃喊道,“好狗,真聽話,回頭給你肉吃。”
厲言深高高興興回到自己的那處屋子,搬家時他帶了臨時的清潔阿姨過來,屋子早已經收拾的妥妥帖帖。
他躺在小木板床上,後背雖然硌得慌,心裏頭卻說不出的開心。
結合白天的經曆,睡前他還總結出了幾條新的追妻法門:除了要適當無賴厚臉皮地死纏爛打,偶爾還要向他的小妻子示弱,激發她母性的保護欲,當然她最在乎的無非是家人,對自己的丈母娘和兒子貼心,也是很重要的一條。
厲言深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除了有經商做生意的天賦,追老婆方麵居然也是這麼上道。
隔天,天色微亮,厲言深就已經醒了過來,他哼著歡快的小調對著鏡子刮著胡子,心裏頭美洋洋的。
昨天晚上洗完澡換下的一套衣物,被他的丟在浴室的髒衣服簍中,他皺著眉頭盯著看了好一會,有些發愁。
他沒洗過衣服啊,而且,他搬家來的時候好像忘記帶洗衣機了。
偏偏他這人還有潔癖和輕微的強迫症,這衣服都放一晚上了,總不能繼續發著發黴發臭吧。
也就看了那麼一會,他突然喜上眉笑。
這不是現成的示弱的機會嗎?不用白不用。
厲言深收拾完自己,坐在院子裏望著太陽漸漸升上天空,估摸著這個時辰時悅肯定是起床了的。
他站在屋前的廊上往隔壁望了一眼,果然就看見時悅把院門打開,隨後在院子裏逗著阿黃。
他趕緊進屋,從冰箱裏翻出一些食材水果,拎在一隻手中,另一隻手則提著衣服簍子又狗腿地往時悅家去。
他沒忘記那條大黃狗,特地戴上了一些熟肉火腿,時悅喜歡狗,那他也得跟著討好。
兩手拎得滿滿當當,厲言深步伐十分輕快。
院門大開,時悅坐在院子裏的躺椅上曬上一會太陽,阿黃蹲在她腳邊,畫麵安靜而美好。
時悅看到厲言深時,整個人都是拒絕的。
她沒好氣道,“一大清早,又跑過來幹什麼?”
厲言深將手裏的東西往上提了提,一臉無辜狀,“我不會洗衣服,也不會做飯,你不忍心看著我髒死、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