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驚,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忙叮囑欣欣在房間帶好,然後順手抄起角落裏的高爾夫球棒,摸著黑走下樓梯,果然見大廳玄關處躲著一抹身影。

難道是小偷?!

我心裏這樣猜測著,躡手躡腳的靠近,來到那人影的身後,高高舉起手中的球棒,二話不說就他後腦勺上砸去。

那人影疼得悶哼了一聲,轉過身來,我還想再砸,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往他懷裏一帶,牢牢禁錮住。

我嚇壞了,張嘴大喊:“救命啊!救命!”

“蘇羨,你幹什麼?!”

耳邊傳來男人帶著憤怒的聲音。

我渾身一僵。

這聲音…

這時,啪嗒一聲,燈被打開,我轉頭看去,隻見盛時澤的麵孔正暴露在燈光下,我頓時目瞪口呆。

盛時澤鬆開我,伸手捂著後腦勺,緊擰著眉頭說道:“你是想砸死我麼?”

我這才反應過來,將手裏的棒球丟掉,一邊上前查看他的傷勢,一邊抱歉的說道:“我…我以為是小偷,你…怎麼不開燈啊,還鬼鬼祟祟躲在玄關那裏。”

盛時澤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瞪著我,道:“我隻是在這裏換個鞋。”

我低頭看去,果然見他雙腳一隻穿著拖鞋,還有一隻穿著皮鞋沒來得及換下。

這一烏龍搞得我有些尷尬,隻能連聲說著對不起,將盛時澤拉到沙發上坐好,又慌忙的跑去拿急救箱,為他包紮傷口。

見他後腦勺隻是鼓起一個包,我忍不住慶幸的說道:“還好我力氣不大。”

他冷嘲熱諷的說道:“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我要不是你力氣不大,我腦漿都要濺出來了。”

我從沒聽過盛時澤這樣開玩笑,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臉色一沉:“你還敢笑?”

我立即閉緊了嘴巴。

包紮好傷口後,我疑惑的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盛時澤轉過頭,直勾勾盯著我,似笑非笑道:“我看你…很想我留下來。”

“沒…”我緊張到舌頭打結:“才…才沒有…”

“是麼?”盛時澤一邊說著一邊挪動身體,朝我慢慢逼緊,深邃的眼眸將我牢牢鎖定,那目光,仿佛一個猛獸正看著他美味可口的獵物。

我心裏瞬間變得慌忙,猛得從沙發上站起身,丟下一句:“我先回房休息了!”

然後就倉皇的跑上樓。

跑回房間,我關上門,靠在牆壁上,捂著胸膛,感覺心跳快到要爆炸了。

每次和他單獨相處,都會變得如此失態!

“媽媽!”

這時,欣欣將腦袋探了出來,我走過去,哄她睡覺。

她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問道:“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

我愣了一下。

那個曾經的家,已經並不屬於我們了。

我微笑著說道:“以後和媽媽一起住在這裏,好麼?”

好在欣欣什麼都沒問,乖巧的點了點腦袋。

第二天起床,欣欣還在熟睡,我拜托鍾點工阿姨留下來照顧欣欣,然後才放心的去上班。

來到公司,沒一會兒,部長找到我,說是知亞集團有個項目,想要來求合作,所以特意派了一名員工過來,讓作為組長的我去接待一下。

我答應下來,來到會議室,準備好茶水,等待知亞集團員工的來到。

很快,會議室的門被打開,我立即站起身,準備卻迎接,然而,看到從大門外走進來的人時,我一下子頓住了腳步。

我怎麼也沒想到,知亞集團派來的員工,竟然會是…程以航!

程以航看見我,臉色也一僵。

我暗自冷笑了一聲,還真是冤家路窄,隨即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走過去朝他伸出手,勾起一抹豔麗的笑容,道:“你好,程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