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鶴白挑眉，上下打量他，說道：“怎麼？你是要參加淩霄派的宗門考核？”
“是啊。”
鬆鶴白突然道：“要不，你來我們九聖宮，雖然你這丫頭的性子敦實了些，但是好好培養，應該還是能夠培養成一個小魔頭的。還有無上的功法給你修煉，比你去那個小小的淩霄派做個籍籍無名的小弟子好多了，怎麼樣？”
清羽倒退一步，“九聖宮？你不是魔砢門的嗎？”
鬆鶴白哈哈大笑，“魔砢門，那都已經是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小丫頭，我看你還算順眼，要不你認我做義父，我就勉強收你做義女吧？”
這樣強大的修士收義女，如果是個腦子正常的人那肯定是想都不想就答應了，反正不吃虧，不但如此還有了一個靠山，可比之前什麼都沒有的情況好多了。但是他剛才說什麼自己性子敦實了點，要培養成魔頭什麼的，那她可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自小娘親就教她要明善惡，知道是非，要她去做壞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此，再也一次看向眼前的這個人，清羽眼中滿是戒備。
鬆鶴白是活了幾百年的人了，看到清羽這樣的表情，哪裏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冷哼一聲，說道：“你該不會有那些可笑的正邪之分吧？你別看那些自詡正派的人在那裏惺惺作態，他們其實更虛偽，暗地裏做的事情比起我們這些邪道更加不擇手段！”
清羽道：“雖然正道之中也有敗類，但是他們之中大多數都是好的。前輩，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壞的。”
“哼！”鬆鶴白擺了擺手，說：“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強求。你不是要去淩霄派嗎？那你還不快去！”
清羽腹誹：這個人的性子怎麼這麼難以捉摸，果然，邪道的人都是這麼性子多變嗎？
好在她剛才沒有答應。
“那晚輩就告辭了。”清羽拱了拱手，就要退去。
鬆鶴白失笑，“你這丫頭，去了淩霄派萬不可扮作男子了，在結丹修士麵前，是沒有辦法隱藏的。”
清羽心中一凜，剛才因為緊張，她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這會兒聽鬆鶴白特意提醒才反應過來。
看來，以後是沒有辦法再繼續裝扮成男裝了嗎？
心下有些遺憾，悵然若失，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裝扮成男子，現在要她恢複過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內心還有種說不出來的惶恐，甚至，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惶恐什麼。
“多謝前輩提醒，晚輩記住了，後會有期了。”清羽有氣無力地說完，轉身便朝著閣樓的位置走去。
鬆鶴白看著她一瘸一拐的樣子，忍不住好笑，手上紅光一閃，轉而又隱沒。本想給她療傷，想想還是不妥，她一個煉氣境的小小修士憑什麼絲毫無損地離開。
“丫頭，千萬記得不要跟人說見過我！”
清羽微微一頓，踏上高閣，隨即身形開始緩緩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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