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喻遠笑了,“你這麼虛情假意的人也會關心別人的死活?逆天如何?便是失敗,大不了便與這天道一同毀滅又有何妨?”他眸中陰冷,說不出來的殘酷。
“恐怕你還沒有這個本事。”廖天逸冷笑:“想要天道與你一同毀滅,你簡直是癡心妄想!天道,是不可戰勝的!”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天道本就是殘缺的,便是再殘缺一些又有何妨?”江喻遠和廖天逸說話是對牛彈琴,對方不會明白他的誌向,他失去了耐心:“把鑰匙交出來吧!”
“你休想!”廖天逸不甘心。
他想動,然而卻駭然地發現自己的手動不了,他低頭一看,有玄冰漫上了他的腰,他卻絲毫感覺都沒有。心中大駭,卻感覺靈台被人打碎,他什麼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就失去了。
江喻遠摸索著手裏的雪花型鑰匙,正是之前廖天逸用來打開進入赤炎國國脈的鑰匙,他輕笑一聲,也不再管廖天逸的屍首,轉而看向懸浮在半空中散發著光芒的赤炎梭。
他跟廖天逸說話是不想在廖天逸可以行動的時候打起來,因為這樣很有可能會造成坍塌,到時候赤炎梭被埋,更不好找。
此時,他終於如願以償,觀察著眼前的赤炎梭,“赤炎梭啊赤炎梭,當年你被陽一真君隨手一扔就扔到了這裏,我可是找了你好多年,如今你冰炎已然全全相融,倒是免得我在東奔西跑。這廖天逸真是個傻子,竟然敢用手來碰你,現在被玄冰凍死了也是活該!”他輕蔑一笑,拋出“雪花”,“蒼炎派的人恐怕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赤炎梭竟會落在我的手裏。”他低頭看了廖天逸一眼,“廖天逸啊廖天逸,恐怕你怎麼也不會想到,蒼炎派的長老們叫你們過來不過是給赤炎梭送養料的。嗬嗬。”他單手舉著赤炎梭,隨手一催動,從中發出一道光華將廖天逸的屍身籠罩,然後他就被赤炎梭收走了。
“不能浪費了。”江喻遠喃喃,忽然耳中一動,舉起赤炎梭,向著下來的通道催動,隻見一道刺目的華光向清羽撲了過來,從她的耳邊劃過,落在了她的身後。
一聲輕微的悶哼傳來,一塊石頭滾落在她的腳邊,她低頭,是回音石。
“天瑞!”她急急回身,何天瑞的身形卻已經凍住了,她叫了一個字:“雲……”便再無聲響。
她被凍住了,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她脖頸上的小瓶已然碎裂,她的臉色已然蒼白……
清羽什麼都管不了了,奔了過去,抱住她冰封的身體,“天瑞,你這是怎麼了?你為什麼要跟過來,我不是叫你回去嗎?”她泣不成聲,然而何天瑞再沒有說一個字,她的眼睛睜得大大,但是已經失去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