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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清羽飛身而上，湊到那麵前，仔細地觀察起來，“這是……華陵洞天的圖？那些光點是進來的人？”
她好像發現了秘密，回頭對寂陽說出自己的猜測。
“師傅，我說的對不對啊？”
寂陽點點頭，“不錯，這圖就是華陵洞天的圖，這裏麵的每一樣事物都是這幅圖上的，小羽，這世間最高深的陣法便是將周圍的一切可以利用到的東西都利用起來，心意轉動之間，就能變成自己想要的。”
他單手一揚，一個淡藍色的光球落在她麵前。
“這是什麼？”
“這是給你的，算是見麵禮，師父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這個就給你了。你好好學完這裏的東西，等你能夠將華陵洞天重新收起來的時候，就可以離開了。師父，要走了。”
“師傅，你要去哪裏？”
“傻孩子，師父這最後的一點神魂也快堅持不下來了，等你去到上靈界，說不定還能見到我的轉生，隻是希望到時候你你能夠照顧一二，我就滿足了。”寂陽道：“你想拜別人為師父我也阻攔，隻是希望你能將靈陣發揚光大。”
“師傅，原來你已經……”清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情，她隻覺得鼻子酸酸的，很想哭。
“人都是會死的，除非可以成仙。可是仙，那麼遠……”寂陽說著，就消散了。
沒有了寂陽，這裏的一切似乎跟之前並沒有什麼兩樣，她看向那個淡藍色的光球。抓到手裏，感知了一下。“這是師傅的記憶。他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我了。”
她閉上眼睛，細細地讀著那些久遠的記憶。久遠的已經快要模糊不清了，但是她還是看到了很多片段。
她感覺自己此刻正在一條記憶的河上走著，她看到師傅從一個小小的什麼都不懂的弟子慢慢成長為一派大師，他的宗門叫萬陣宗，是上靈界的一個中等宗門，他很刻苦，每天除了修煉就是在研究陣法。他走過很多的地方，見到過很多的人，也經曆過很多的事情。
他外出遊曆的時候。喜歡上一個叫方曦予的女子，隻是人家看不上他的小門小派，他的癡心最後還是沒有結果。
最後，他還是因為方曦予死了，因為救她，賠上了自己的性命，隻留得一縷孤魂和一張殘陣在世間漂泊。
最多的記憶是關於陣法的，看到這些的時候，她坐下來。細細地研究，慢慢地嚐試。
她的手上沒有畫陣的陣紙，她的師傅，不止是學了尋常的布陣。更是有一門絕活，他可以將陣法和圖聯係到一起，然後通過在紙上修改就能起到修改陣法的作用。
她最想學的也就是這個。因此認認真真地看完了，然後那淡藍色光球才慢慢消散。
“師父。你不是師傅，你是師父。你放心，清羽會把你的陣圖發揚光大的。”她跪下來，恭恭敬敬地朝著之前寂陽所在的位置磕了三個響頭。
盡管，她知道，師父已經聽不到，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