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悵然若失地離開齊東鎮,清羽不知道心裏是一種怎麼樣的滋味。
明明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被人生生地忘記了,就想那一段切身經曆的事情對於別人來說隻是一個若有若無的淺淡如夢的記憶,就像並沒有發生過一樣。那樣的感覺她想不會有人明白。
直到站在風揚鎮的大街上,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依舊無法擯除。
除了鎮子的名字沒有變化,一切似乎都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
陳舊的街道上留下了歲月的印記,記憶裏出現的那些人都已經作古,隻是在偶然間聽人提起,要去給他的某某先祖上墳雲雲。那個時候才發現他們提起的人是那本就不深刻的記憶中的一部分。
也是,尋常人的壽命也就隻有幾十年,五十已然是高壽,六七十歲就更加難得。
酒樓小二擦著店裏的桌椅,不時抬頭看看坐在窗邊的那個奇怪的姑娘。
已經兩天了,就點了壺茶水,然後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真是奇怪。
要不是服了足夠的銀子,說不定早就已經趕人了。
隻是,就是這麼一直坐著也不是個辦法。
“姑娘,你已經在這裏坐了兩天了。”酒樓的老板有些擔心地道:“你這樣我們不好做生意啊!”
清羽收回看向外麵的目光,對上老板的目光,一指前麵的街口,“我記得那裏以前有一個姓王的阿翁在賣糖人,小時候我總是邀著娘親給我買糖人。現在還有些懷念呢!”
酒樓老板看向清羽手指的街角,那裏三十年前倒是有一家賣糖人的,是姓王,但是卻不是這姑娘所說的老翁。
他心下有些奇怪,心說這姑娘難道真的像小二說的那樣腦子有些不正常?
清羽回過頭來,看向酒樓老板,笑了笑,說道:“我就是容易想到以前的事情,沒有打擾到老板的生意吧?”
那笑容是酒樓老板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在任何一個美麗女子的身上他都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笑容。似乎隻是這麼一個淺笑就能讓人忘卻煩擾憂愁。
“沒有沒有。姑娘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走開之後。酒樓老板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不過話已經出口,也不好反悔,隻能一邊懊惱。暗自注意著那姑娘的一舉一動。
對於老板的目光。清羽怎麼可能沒有注意到。
她隻是不知道要怎麼離開。想要回小河村對於她來說也不過是一息之間的事,隻是臨到當時,她寧願在這裏耗費時間看著那些無聊的街景也邁不動步子。
或許這就是前人所說的近鄉情怯吧?
她苦笑。繼續盯著街麵上的景象,無聊地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主人姐姐,你怎麼了?”阿奇蹦到窗前的橫欄上立著,看著外麵的景象,搖頭道:“這裏的人的修為太弱了,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他腦瓜子轉了轉,“主人姐姐,你該不會是不敢回去吧?”
我才不是。
清羽很想這麼回他,但是事到臨頭,又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她一低眉,目光偶然碰到一個仰頭的少年公子,對方也是一愣,翩翩扇了扇手裏的折扇,對她笑了笑。
清羽一愣,忽覺無趣,“阿奇,我們走吧。”
阿奇躍上她的肩頭,清羽起身,在酒樓老板的殷切目光中緩緩朝樓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