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霄殿外,魏淩玄和甘華清和一眾淩霄派的長老真人早已等候在外。
遠遠地就看到來人,巍峨廣袖,眨眼間就已到近前,魏淩玄上前一步,微一拱手,“淨寰真君,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淨寰真君還禮道:“承蒙淩玄真君掛念,多年不見,依舊風采啊。”
魏淩玄看向跟在淨寰真君身後的豐姿朗玉的少年,小小年紀,想來來不過兩百餘歲,便已是結丹後期,欣賞道:“想必這位便是高徒吧?”
淨寰皺了皺眉頭,似有不悅,低喝道:“和真,還不快見過淩玄真君、華清真君?”
少年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上前微微拱手,“見過兩位真君。”
淨寰真君似有尷尬之色,“劣徒無狀,還望兩位多多包涵!”
“無妨。”魏淩玄笑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裏麵請。”
淨寰真君笑笑,又對一旁的甘華清微一點頭,這才帶著和真邁步而入。
賓主落座之後,魏淩玄道:“不知淨寰真君來我淩霄派可是有什麼事情?”堂堂元嬰修士,自然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過來,更不要說他們和淨寰真君沒有什麼交情,他自然不可能是過來串門的。
淨寰真君也不廢話,? 開口道:“聽聞貴派寒思洞中出來一人,正是當年放走簡雲從之人。不知可有此事?”
甘華清皺了皺眉頭,“此事早已過去。她也受到了懲罰,不知道淨寰師兄再提此事是何意思?”
淨寰真君正要說話,外麵忽然進來一人,真是紫珩,他先是見過了師父和師叔,然後才看向威嚴的淨寰真君,恭敬地拱手行禮,“弟子紫珩見過淨寰真君。”
淨寰看向這少年,哈哈一笑,“紫珩師侄不必多禮。當年你來玄雲宗。本君還親自見過你。想不到多年不見,紫珩比起往昔更甚。”
魏淩玄對紫珩道:“紫珩,這位便是淨寰真君的親傳弟子和真了。”
“噢,原來是和真道友。”紫珩笑笑。對和真一拱手。
和真也還禮。淡淡道:“紫珩道友。”
魏淩玄笑眯眯地看著紫珩。“紫珩啊,你不在靈衍殿,怎麼想著過衝霄殿來了?”
紫珩如實說道:“方才弟子正與清塵師妹在殿中飲茶。師妹忽言有玄雲宗貴客前來,弟子便前來見禮。”
“如此說來,清塵她恢複了?”
紫珩道:“隻是稍微有所好轉,要恢複還要些日子。”
“這清塵是?”淨寰真君道:“怎的聽起來有些耳熟?”
魏淩玄看向淨寰真君,“真君有所不知,真君剛才所說的便是我清塵師侄。她在寒思洞中關了三十一年,剛剛出來,身體還有些問題,就連禦劍都不能。不知道淨寰真君提起小侄所謂何事?”
“身體出了問題?”淨寰和和真對視一眼。
和真冷笑一聲,上前一步,“這雲清塵是你們淩霄派的,又是淩玄真君的師侄,真君包庇她也是正常。不過,這等助紂為虐之人,真君竟也要包庇,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不瞞真君,弟子今日前來,就是要看看這位雲清塵是何等人物,竟然能夠從令派禁地寒思洞中出來。若說這裏麵沒有貓膩,我卻是不信的!”
紫珩上前,盯著和真道:“和真道友也是玄雲宗精英,我淩霄派平日行事如何天下皆知,若說別人包庇或許還有可能,但是說到我師父,天下誰人不知淩霄派淩玄真君最是嚴正。道友說這些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是不是包庇我確實不知,如果有什麼地方說的不對還請真君原諒。隻是,這雲清塵能夠從寒思洞中出來還不能夠讓人生疑嗎?據我所知,雲清塵不過結丹中期,我可是聽說數百年前有結丹後期進入寒思洞至今都還沒有出來。事情如何我想不必我說大家也都是明白的。雖然那不知道那位前輩是犯了何事,不過我想今日的結丹中期總不可能比當年的結丹後期還要厲害吧?”
說著,和真朝魏淩玄拱了拱手,說道:“淩玄真君的人品我自然是相信的,隻是除了真人之外,這淩霄派中說不得還有別人包庇。如此,她能夠安然出來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