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玄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聽他說話。
“因為,我的朋友葬在這裏。所以,這裏一切的生靈都要為他殉葬。我不許這裏有任何活的東西!就算這次你們不來我也會親自動手。”他語氣淡然,像是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赫連豐道:“我都已經記不得到底是多久了。當我第一次看到清羽的時候,我就知道。曾經發生的那一切並沒有過去。她和你們不同,她的身上背負的東西不是你們能夠明白的。她不能像你們這些人這樣渾渾噩噩,她必須要成為比她父親更加強大的人。”
他的語氣很平淡,但是裏麵似乎隱藏了什麼東西,那東西讓人不能夠忽視。
“明日一早你們便走吧,以後見到她也要當作是不認識的人,不然,你們整個雲水門都賠不起!”赫連豐說完就走了,隻留下丹玄一個人立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從今以後,他和清羽就真的要這樣嗎?
他來到清羽的門前,卻被一層無形的阻隔擋住了,半點也前進不得。
在那裏站立了良久,直到天邊泛起了第一抹亮光。
“該啟程了。”墨石站在不遠的地方,眼中半點神色波動都沒有。
這個時候,丹玄才發現這個在他眼裏隻有築基修為的人竟然也變得深不可測了。
什麼時候連修為都可以隨便隱藏了?
不過轉念他又嗤笑一聲,在這些人的麵前,像他這樣的人想來隨隨便便就能夠應付過去吧?
丹玄轉過身,“她什麼時候會醒?”
“等你們走了之後。”墨石回答說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盡管知道這個問題很有可能得不到答案,但是丹玄還是問了出來。
墨石看了他一眼,開口道:“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主人不會害她。”
丹玄大概是聽明白了,想了想,還是折身走了。
雲水門的弟子都已經等候在那裏了,沒有看到清羽也沒有覺得奇怪,似乎好像就不應該有這麼一個人。
丹玄最後回頭看了後麵的房間一眼,然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我們走!”
言罷,所有人都禦劍往回走,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天際。
清羽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照,她覺得腦子裏有些暈乎乎的,有點頭痛。
周圍的一切都有些陌生,感覺到腳下有些晃動,她感到有些奇怪,出門一看,才發現自己是在海上。
一個人正站在不遠的地方,她走過去,疑惑地打量著那個白衣勝雪的男子,隻見他手握一隻短笛,輕輕地吹奏著什麼。
那聲音不仔細聽是聽不到的,但是細細聽來又覺得很是玄妙,感覺渾身所有不舒服的感覺都消散了,隻覺得說不出來的舒泰。
“你吹的是什麼?”
“安魂曲。”赫連豐回過頭來看她,淡淡一笑,“怎麼樣?好點了嗎?”
清羽晃了晃腦袋,隻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有些熟悉,但是又記不起來了,而且,她好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唯一記得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我好像忘了很多東西。我……你……你是誰?”清羽揉著腦袋,努力地想著,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我是你叔叔。”赫連豐道:“我是你父親的好友。忘記了不要緊,反正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清羽點了點頭,還是在想著以前的事,但是好像有什麼東西阻斷了她的記憶,她隻要多想想就會覺得腦袋疼痛不已,忍不住甩了甩自己的腦袋。
“不要多想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赫連豐淡淡地說道。
清羽點點頭,覺得他沒有惡意。
“你真的是我叔叔?”
赫連豐點點頭,“不然呢?”
“我們要去哪裏?”清羽看著前方寬廣得好像沒有盡頭的大海。
“去東海的另一邊。”赫連豐平靜地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