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還沒有說話,一旁的盛華卻是已經怒了。
“放肆!”他單手一揮,一個光圈就手上飛出,飛過守山大陣,隻是一瞬間就將中年男子裹在其中。
那人不過是一介散修。雖然也是元嬰,但是在遇到盛華這樣長年專心修煉的人來說,就會顯得有些拙劣了。
盛華看到他格擋的動作,更是不屑,麵上帶著冷意,手上一收那人就被他發出去的陣法牢牢地困住了。
做完這一切,他的目光才轉向剩下的幾人,森然道:“就憑你們也敢來我漠陽宗搗亂?”
本來,有外客來,他雖然並不熱情但是也沒有想到要過多為難,至於攻擊山門的事也不是不能好好說。但是這些人一來就對自己的師父不敬,從小就長在師父身邊的盛華怎麼能夠忍受?
“漠陽宗掌教確實很不一般,我們並無惡意,來此也確實是為了祝賀貴宗慶典。”
其中一個長相姣好的女子盈盈一福,“我這哥哥說話比較率直,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海涵?”盛華冷聲笑道:“一來便傷我弟子,辱我師父,這便是你們的有禮?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漠陽宗不歡迎你們,你還是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
“你!我們都向你賠禮了你還要怎麼樣?不要以為你是個什麼破掌教就可以對我們這麼無力還不快把我哥哥鬆開!”
“休想!”盛華沒有半點通融的意思,看了清羽一眼,見她什麼表示都沒有,就說道:“他必須要在山門前懸掛七七四十九日,不然我是不會放了他的!還有你們,若是再敢傷我門中弟子一分,便叫你們每一個人都像他一樣!”
盛華一指那中年男人,此時卻已經被一道無形的繩子緊緊地困在了半空之中,這時正在無力地翻著白眼,看起來一副極其痛苦的樣子,上上不得。下也下不得,隻有他的那些同伴在下麵焦急地想著辦法打算將他放下來。
漠陽宗的弟子們看到這一幕極其解氣,臉上的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清羽淡淡地看了一眼還不願意離開的弟子們,還留在那裏指指點點。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不由得冷聲說道:“還在這裏看什麼?不去好好練功還等著被別人打麼?”
眾弟子麵麵相覷,不明白掌教師祖為什麼這麼打發脾氣,不過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反駁,一時間又不敢離開。隻能立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趁著這個機會,清羽環視他們一周,緩緩說道:“我漠陽宗隱世不出不是畏懼他人,而是要你們潛心修煉。不管是在什麼時候,擁有一身強大的修為才是立足之本,有這個時間在這裏看熱鬧還不如下去修煉。你們之中大多數人都不是天縱之才,不過是邀天之幸得以入道,走上仙途,想想那些在戰亂和饑荒中死去的人。你們是何等的幸運。入門之初我便曾告訴你們,若是不能夠在這條路上堅持走下去,那便及早下山便是。你們現在是要放棄還是要繼續修煉?”
眾人沒有答話,隻有隱隱幾個聲音在小聲地說要修煉。
清羽也不管,徑自說道:“都去修煉吧!”
“是!”
這一下,眾人都齊聲應和,很快就散了開去。
見所有的弟子都走開了,清羽這才回過頭看向山門之外的人,隨手一揮便將山門前的守山大陣撤去。
“爾等來我漠陽宗所為何事?”
她一說話,那幾人才感受到一股不能直視的威壓。就好像是壓迫到了心靈的深處,叫人看上一眼都覺得很有壓力。他們這才知道,這女子並不是擺著好看的。而且,就剛才的情形看來。這女子的身份反倒還在眾人之上,似乎還是這漠陽宗的掌教。
“我們自然是來參加貴宗的宗慶盛典了。”剛才說話的女子硬著頭皮,走上前去說道:“還望這位姑娘能夠將我哥哥放下來,剛才的事情確實是我們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