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也不知道哪來的酸勁,就覺的是被盛鸞討了天大的便宜去,謝景翕笑的不行,“我看盛鸞就不錯啊,性子直白灑脫,跟莞兒真挺合適的,倒是三公主那樣深的心思,估計跟他合不來,兩個人要麼能猜到一起去,要麼就不要猜,否則雞同鴨講的多累。”
這些顧昀何嚐不知道,就是一時轉不過彎來罷了,他不由歎口氣,一把將人拉過來抱住,“算了,就讓他們自己猜去吧,反正我是有媳婦的人,才不操心他們。”
謝景翕熟稔地窩在他身上,“我看聖上很快就會放了父親,今天還拿這事考驗我呢,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是覺的聖上這個人疑心重,又特別愛拿捏別人的心思,他說要見景昱跟六姐兒的時候可沒嚇死我,真的擔心父親把六姐兒送進宮呢。”
“我猜聖上今兒就得難為你,以後進宮是免不了的,你盡量應付便是,至於六姐兒,聖上要真是看中了也沒辦法,還有沈貴妃一心撮合,想不成也難。”
“唉,不想了,橫豎現在暫時沒事了,我得去莊子躲幾天清閑,不如就趁這段時間把祖母跟景昱接過去住兩日如何?”
“自然是好的。”
顧昀對媳婦有求必應,哪裏有不同意的時候,於是趁第二天沐休的空閑,與謝景翕收拾了東西便直奔京郊莊子。正巧這日聖上判了科考舞弊的案子,馮萬年等一幹涉事官員皆革職抄家,謝閣老無罪釋放,禮部李延年因涉案較深,判了個斬監侯,倒黴的做了太子的替死鬼,聖上的出氣筒。
鬧極一時的科考舞弊案就這樣轟轟烈烈的過去了,謝岑回家後,老夫人這才動身去莊子,原本開始她不大想去,但架不住謝景翕勸,再者老夫人頻頻動了回老家的心思,要不是這陣子因為謝岑入獄,她怕是早就提了。
“祖母,景昱怎麼沒跟你一道來啊,可是父親又關著他念書了?”
謝景翕也就比老夫人早到一會,便等在外麵迎她,見隻有老夫人一個人來,不禁有些失望,老夫人道:“他說父親今天剛回家走了不合適,等明天再來,我想想橫豎也不差這一兩日,就隨他去了。”
“那樣也好,祖母就在這多留幾日,若是喜歡就一直住著也無妨,正巧顧昀外祖也在,你們老人家在一塊也有的聊。”
“那樣不大方便吧,我住幾日便回南邊去,總是住在家裏才安心的。”
老太太總是放不下回南邊的念頭,謝景翕也明白老人家的心思,便不著急勸,隻想著慢慢與她說,但是對於老人家在一塊有的聊這種言論,她還是下的有點早,畢竟嵇老頭他不是一般的老人家,當然這都是後話,暫時來看,一切都還是很和諧的。
嵇老頭是個無拘無束的性子,隻要有他的藥田,他去哪都沒所謂,所以將他院子裏的暖房搬過來後,嵇老頭便老老實實的跟著來了,而且顧昀這裏地方大,他能更大限度的霍霍,端的是開心。
當然顧昀是不大開心的,他自認為建的很有個人韻味的院子,十分不待見變成如今這個藥院子的模樣,但他媳婦開心,他就沒話說,所以除了前院這塊保持原樣,便將他們院子後麵的部分全部包給了嵇老頭,隻要他不把藥田開墾到前麵礙他的眼,一切都沒問題。
嵇老頭整日撒了歡的在後院折騰,謝景翕領著老夫人過去的時候,他正跟顧昀為著領地問題爭論,大體意思就是他看上了原本劃分領地之外的一塊地方,而顧昀堅決不肯讓步,所以祖孫倆就一直嚷嚷到現在。
“好你個臭小子,我就要一塊地怎麼了,不就那麼一丟丟,你又不用它來幹嘛,給我能少塊肉怎麼著!”
顧昀像個一毛不拔的地主,抱臂站在邊界線上,“這塊給了你就破壞了我院子的整體美感,當初劃分好的,你就在你那片折騰,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越界就是小狗。”
“你敢說老子是小狗,反了教還,你要不給我就還回我自己家去,你把我的藥院子原封不動移回去,哼!”
“移回去?你不怕把你這些寶貝移死啊,再說了我聽阿翕的隻管往這移,回去的事您自己解決。”
“你!你你你你……”嵇老頭氣的差點上天,“我這是掉進賊窩嘍,外孫媳婦你來的正好,你來評評理,你說我要那塊地怎麼了,那裏正適合開個水塘子啊,不僅能蓄水澆地,還能養魚養蝦,你說多好啊。”
謝景翕頭頂一頂和事佬的帽子過來,“外祖父您甭聽他的,我覺的就挺好的,他是跟你鬧著玩呢,這事我做主了,您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