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終於跟沈渙之彙合,一切還是多虧了馮冬。

方子清答應幫她找官府的人後就離開了,還囑咐她不要與人提起見過他的事,明玉不疑有它,想想人家父親去世,心情一定低落,且方子清一向屬於做好事不留名的,暗裏幫她們姑娘,卻不讓她們姑娘知道,真是好人啊。

明玉沒料到的是,馮冬與沈渙之居然認得。

“沒想到居然是馮東家,幸會幸會。”

馮冬與沈渙之見過幾次,卻沒怎麼說過話,聽聞此人很是了不得,生意做了沒兩年,黑道白的都吃得開,還很得宋延辰賞識,這還隻是他聽聞的,實際上恐怕更了不得,而這樣看上去,沈渙之卻儒雅有度,一點不像個行商之人。

是個有意思的人,馮冬暗想,往後得跟此人多來往才是。

“沈東家幸會,往日與您見麵沒顧上說話,今兒倒是趕巧,沈東家可是到此地談生意的?”

沈渙之看明玉一眼,“受人之托來接個朋友,馮東家若要去南邊,沈某捎帶一程也可。”

馮冬看出來了,沈渙之就是為了柳娘子那個所謂同鄉來的,牽扯太多,他自然是不能跟著攙和,隻拱手道:“謝沈東家好意,我在此還有些小事要處理,就不勞煩沈東家相送了。”

明玉奇怪道:“馮公子,你不是要趕路的嗎,不如就一起嘛?”

馮冬看向她,“柳娘子,既然你找到了沈東家,我也就放心了,恕在下還有事,往後有機會總會再見的。”

沈渙之沒有勉強,明玉心裏到有些過不去,這一路盡麻煩人家馮冬了,也沒來得及請人吃頓飯喝杯茶,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見麵呢。

“明玉丫頭,你是如何跟馮冬走在一起的?”

“哦,他啊,我們在船上認識的,要不是他,我大概也找不著你,對了你可知道我們家姑娘她……”

沈渙之打斷她,“我都知道了,剩下的事交給我就成了,你先進船艙歇著,你家姑娘回來,還得靠你伺候呢。”

明玉想想也是這麼個事,自己也幫不上忙,就回船艙歇著了,此時李掌櫃回來,跟沈渙之說,“東家,基本已經鎖定了,在最北邊的碼頭,管事的是當地的一個糧商,我估摸著要不是同夥,那就是被他們控製了,您看我們是直接帶人過去呢,還是我出麵跟他們談談?”

沈渙之想了想說道:“談就不必了,他們是不會跟咱們談的,這樣,帶一部分人從河岸上過去,我坐船帶人從水上包抄,免的他們掉頭跑了,多帶一些人,別吃虧。”

而與此同時官府前來搜查廢太子餘黨的官兵也到了,一來就嚷嚷的滿城風雨,一聽有什麼餘黨反賊,也別管是誰了,趕緊跑吧,然此時路上都被圍的水泄不通,想跑也不能,隻得乖乖等著官兵搜船。

官府帶兵的聽聞江右商幫來了大人物,忙狗腿的過來打招呼,聽聞有重要人物被反賊綁架,拍著胸脯保證一定配合,如此一來,河岸上有官兵幫襯,就好辦的多了,沈渙之怕動靜鬧大了把廢太子的人嚇跑,急速命人開船從水上過去。

而在官兵到來之前,方鈺已經闖進關押謝景翕的船上,她原本想趁著天黑偷摸過去先救人,等把夫人安頓好了再出氣不遲,卻沒料到看守謝景翕的人比她的人多太多,經過的人都要嚴加詢問,無奈之下她不得不暴露。

船上加河岸上一共十幾個人,方鈺對付這幾個人還不在話下,幾乎是很順利的就找到了被關著的謝景翕,“夫人,快跟我走!”

謝景翕沒想到她會跑出來救她,吃驚之餘也知道不能耽擱,於是提著一顆心跟她往外走,謝景翕心裏覺的不對勁,把她抓來這麼久,顧青沒理由一直不出現,且方鈺怎會如此輕易就找到她了呢,會不會有什麼不妥。

正念叨顧青呢,可巧顧青就來了,就在她倆跑出船艙準備上岸的時候,硬生生又被人堵了回去。

“呦,大嫂,這又是什麼陣仗,劫船嗎?”顧青帶了幾個人,依舊無所顧忌天下人都不方眼裏的姿態。

謝景翕反而不慌了,眼下這種情況十八九跑不了,越是慌亂越無用,她拉住還處在憤怒中的方鈺,對顧青道:“顧青,有什麼話不好當麵說,非得幹點綁架擄人的勾當,不覺得小人行徑嗎?”

“嗬,大嫂這話就嚴重了,我何曾綁架您了,不是好好叫人伺候著,把您請來的嗎,再者雖然咱們在一個屋簷下,可大哥看您看的緊,有什麼話還是出了門說比較好,您看我如此好客,不如就請您賞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