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男人的手,曾經那麼快的從她脖子上取走東西,詩韻不禁後怕,他的身手居然那麼快。
這男人看起來身手一定也不弱,原以為,她是真的挾持住了他,卻沒想到,她徹底被這個人耍了。
詩韻越想越氣,但是天色已經大亮,隻得忍了忍。等天黑後,好再去東來藥莊找那個男人。
茗香茶樓,二樓雅室。
詩韻站在窗邊,雙眼透過半開的窗戶,看向茶樓外的湖水。
夕陽西下,晚霞將湖麵妝點成胭脂色的嫵媚,湖水脈脈流淌,很是美麗。
那夜再去東來藥莊,她沒見到那個穿西裝的男人,隻得到別人代的一句話,說那穿西裝的男人在茗香茶樓等著她,可卻沒說具體的時間。
為了要回那條項鏈,夏詩韻不得不白天晚上的不停來這裏等那人。
眼見天又要黑了,這一天又將過去,可,那個男人卻始終沒出現過,詩韻心中不免失落。
為了應茶樓的特色,室內的角落,放著一架五弦的古箏,詩韻跪坐在墊子上,黯然撫起琴來。
琴音忽高忽低,優雅婉轉。詩韻十指在琴弦上跳躍撥弄著。
她整個人已沉浸在琴音裏,她的鋼琴、古箏、弦樂都在各個比賽上拿過大獎。
突然一陣樂聲從窗外的湖麵上飄來,揚揚悠悠,飄忽不絕,卻不知道是出自什麼樂器。
那奏樂的人似乎有意要和詩韻合奏,又好像有意和她爭個勝負,音樂裏彌漫著挑釁的意味。
詩韻好勝心起,十指一輪,清麗的琴音由緩變急,繁音逐漸增加。激揚高亢中透著幹淨利落。
不一會兒,兩道樂聲終於轉為一片婉轉,兩股樂音和在一起,纏綿悱惻,竟然有種說不出來的和諧。
一曲停歇,詩韻的十指扔放在琴弦上,她沒想到,她的琴曲終於有人能和的上拍,而且竟然是如此合拍。
她站起來走到窗邊,從半開的窗子裏向外看去。
一艘簡單的小船,正緩緩駛向窗邊。甲板上,一個長身玉立、身姿挺拔卓然的男人正站在那裏,而他手上隻拿了一片樹葉。明月清光籠罩著他,他仿若站在雲端,優雅而出塵。
夏詩韻心驚,跟她配樂的男人竟然是那個盜走她項鏈的西裝男人,而更讓詩韻意外的是,這男人竟然用樹葉跟她合奏,她很久沒見過這麼懂音樂的人。
“琴彈的真好,下來坐坐?。”這男人今天仍然是一套西裝,不過顏色換成了白色,他的聲音好像秋風吹過河麵,溫雅中透著冷澈。
等的就是他,的人要下去了。詩韻撫了撫衣服走下樓梯。
看到夏詩韻的那一刹那,一抹異彩從這男人漆黑的眼間掠過。
“我等你這麼多天,你終於出現了。”詩韻冷聲說道。
她的身高在女人中,也算是高挑的,可站在這男人的麵前,還是顯得嬌小。麵對著他,無端有一股壓迫感。
男人犀利的眸光從詩韻身上掠過,挑眉道:“相信道上沒人知道凱颯賭場的十一會彈琴,且彈的這麼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