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於陸露又是何等的殘忍,再說,沈銘易也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她。

“你現在還有做心理方麵的疏導治療嗎?”

陸雅寧點點頭,“還有一直服藥,和定期的催眠治療,西藥的副作用太大,中藥可能藥效要慢一些。”

“沒想到沈銘易現在也會在意你的身體了,你會為他這樣的改變感動,而一直待在他的身邊嗎?”

“我現在隻想找回屬於我的記憶,之後,一切再從長計議。”

“如果你一直都恢複不了記憶呢?你準備留在他身邊一輩子嗎?就不想要屬於自己的生活?”

陸雅寧輕咬下唇,陷入了沉思。

是呀,如果一輩子都恢複不了記憶呢?她可以一直自欺欺人的留在沈銘易身邊演多久的戲?這樣表麵平靜的幸福,又能粉飾多久的太平?

一切都是未知,很可怕的未知。

她沒有記憶,也沒有生活的目標和希望,如果是因為女兒,可她恢複記憶後,竟然連女兒的樣貌都記不清楚。

離開沈銘易之後,她究竟要何去何從?

看著她的臉色變的越來越難看,項飛凡歎息一聲,岔開了這個艱難的話題,“對了,寧寧,我前段時間有了忠叔下落的一些消息,你之前不是還拜托我幫你找人嗎?”

忠叔是當年陸家的管家,這個張媽跟他提過,還有那百分之十的隱形資產。

“知道他在哪裏嗎?”

“剛有了一些線索,不過很快應該就能找到了。”

“希望你到時候可以通知我,我知道我還有一個弟弟,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陸露,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

“你現在住在哪裏?”

“我把新的手機號寫給你,有消息你給我打電話。”

項飛凡把自己手機遞過去。

她按亮屏幕,有鎖屏密碼,她看了他一眼,“密碼。”

“你的生日。”

陸雅寧的手頓了頓,把手機遞還給他,迅速的報了一連串數字,“飛凡,你知道我失憶了,好多事情都不記得,就沒有必要再拿這些小細節試探我。”

項飛凡端起咖啡淺啜了一口,小聲道,“我還以為你失憶之後,還要迫不及待的給我判死刑呢?”

“什麼?”陸雅寧沒有聽清,又問一遍。

“沒什麼,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

他打開手機,保存下她的號碼。

“如果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聯係你。”

“好。”

拒絕了項飛凡要送她回去的好意,她伸手招呼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師傅問她去哪裏?

她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報了一瑞集團的地址。

心裏安慰自己道,她隻是回去拿中午拎過去的保溫桶而已。

緊跟其後的是一輛普通的桑塔納轎車,開車的是個帶著墨鏡的美麗女人,嘴角帶著陰狠惡毒的笑,去死吧,陸雅寧。

找到最近的通話聯係人,手指在撥號鍵上還沒有按下去。

“美麗的女人智商永遠不夠使,你如果按下這個電話,跟他就徹底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