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雲禮停頓了半晌,突然咧開染血的唇冷笑一聲,“這一定是一個下下之策,陸露隻要在我的手裏,你就不敢輕舉妄動,你若是不想要你的女兒,就把他送去吧。”
差點被沈銘易一句話給唬住。
隻要陸露在他的手上,還不是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他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沈銘易,你不要跟我耍花招,小孩子可比大人都脆弱的很。”
癱軟在地上哭泣的陸雅寧,聽了這句話,像是又有了幾分力氣,“你究竟想要什麼?”
費雲禮染血的唇勾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寶貝,一開始我就說了,我隻想要你,為什麼你就是不信呢?”
他直接從地上周簡的身上跨過去,走到陸雅寧的身邊,慢慢的蹲下來身來。
身後的沈銘易還沒等有動作,已經蹲下身子的費雲禮像是知道什麼似得威脅道,“沈銘易,我說了,你不要輕舉妄動。”
沈銘易的腳底下此刻像是有萬能膠死死的膠著地麵一樣,移動不得。
費雲禮的手臂被季桓打的抬起來都費勁,一個緩慢的動作,好像淩遲著身後沈銘易的心。
一邊是女兒一邊是陸雅寧,他都不想要放棄,他此刻也想把費雲禮伸向陸雅寧臉頰的那隻手給剁下來,可為了女兒,他不能動。
隻能眼睜睜看著費雲禮的手捏住陸雅寧的臉頰。
阿衛在一旁也下意識的捏緊拳頭,心想,沈銘易一聲令下,他就送一拳頭給這個姓費的小人。
“雅寧,明天上午八點準時來醫院看我。”
“你可以拿我做人質,但是能不能把陸露還給我,她從小到大沒有離開我半步,你現在就帶我走,可以嗎?讓我陪在陸露的身邊。”
“別忤逆我,咳咳咳,我現在傷的很重,不想重複廢話。”
說完,費雲禮從地上站了起來,由兩個手下扶著離開。
沈銘易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把陸雅寧打橫抱起來,一句話不說的離開周簡的公寓。
該走的人都走了,一地狼藉的房間裏,隻剩下季桓和周簡。
季桓譏誚的勾了下唇角,“你還準備趴在那裏多久?”
周簡嗬嗬笑出聲音,“我剛才的演技好嗎?”
“什麼演技?周簡你丫是不是瘋了?你還沒有給我解釋那個姓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這麼關心你?銘易還想著拿你來跟他做交換,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才回國幾天就學會玩劈腿了?”
“我累了,想休息了,”周簡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起來,推搡著季桓想要把人推出門外去。
“周簡!”
季桓胳膊抵著他的脖子直接將人壓製在牆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在rk我始終都是你的上司,忤逆上司的下場是什麼?你進rk的時候沒學嗎?”
“季桓你別忘了,是誰從醫院把我挖去rk的?又是誰允許我不用學rk的規矩?”
哦。
這個人好像就是他本人啊。
季桓一拳狠狠的砸向周簡。
他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臉上並沒有疼感傳來,耳邊的牆上發出一聲悶響。
季桓一拳砸在他背後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