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長河,你怎麼有臉在我麵前說出這種話?你就不怕我一氣之下回去殺了你所謂的‘你的人’嗎?”
石桌底下,費雲曦的手緊握成拳,她現在真的很想一拳頭打過去,將他這張虛假的麵孔,打到麵目全非。
“這種事情都是相互的,你最好別輕舉妄動,沈銘易和陸雅寧的命現在可都捏在你的手裏。”
費雲曦克製住自己體內的怒火,離開費宅的時候坐進車裏,阿衛還能聽到她手攥著拳頭嘎嘎作響。
車子發動,她突然想到,“哈爾呢?”
“是不是還混在保鏢堆裏,這裏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行離開吧。”
他們的車子都是一樣的,為了確保不被人跟蹤,分了三條線迂回,回據點。
阿衛帶著她和一隊人先行回去,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其他兩隊也跟著回到據點。
並沒有發現哈爾的人影。
“他不會真的混進去當臥底了吧。”
“不是被人抓到才好。”
夜深人靜,陸雅寧窩在沈銘易的懷裏,昏昏欲睡,兩個人借著上廁所的空隙,看到了牢房內的整體結構,也摸清了晚上執勤的保鏢人數。
現在就等著夜再黑的透一點,人打瞌睡的時間在夜裏的兩三點左右,沈銘易就要趁著這個時候,將陸雅寧送離這裏。
“他的這個宅院雖然仿建了費宅的布局,老城區沒有郊區那麼大的地方,所以,隻能隻縮成小的,他又不能張揚,所以,我們隻要往偏僻的地方深夜中躲藏著,在他們發現之前逃出去,逃出去之後,有信號了就給季桓發這個位置的定位。”
“我們沒東西啊,怎麼發?”
“等會你就知道了。”
沈銘易趴在小鐵門上聆聽著外麵的動靜,然後把那張雙人沙發抬到小鐵窗下麵,踩著沙發,手在生鏽的小鐵窗上使勁的一提,陸雅寧站在鐵門那裏緊盯著外麵的動靜。
生怕這裏出個什麼動靜,引起別人的注意,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如果發出什麼動靜,陸雅寧要趕緊拍鐵門掩蓋。
好在小鐵窗被沈銘易用力提了下來,發出的聲響也不太大,陸雅寧確定外麵沒有驚動,才走到沙發旁邊。
這個小鐵窗很小,隻能供一個人穿梭,如果外麵沒有人接應,若是平時還行,陸雅寧現在有著身孕,肯定不能大幅度的動作。
沈銘易用自己的外套包裹在陸雅寧的腰上,護著她的肚子。
爬上去的這個動作,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危險性。
他幾乎把能想到的辦法全想了,自己率先爬上去把兩個沙發墊子,扔到外麵的地上,從外麵做好防護。
他的從裏麵把陸雅寧送出去。
沈銘易伸手到自己的嘴裏,捂著胃,身子一顫一顫的,陸雅寧從一旁扶著他,小聲問道,“怎麼了?”
沈銘易沒有說話,身子猛的顫了幾下,他手裏牽著一根細線,從胃裏牽出一個紐扣大小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