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船上發現了項飛凡,沈銘易現在肯定派人進行搜查了。

可是直到他們拍完了照,哈爾都沒有出現,眼看著距離晚宴的時間越來越近。

婚禮的晚宴舉行的是化妝晚宴,如果在這之前找不到項飛凡,那麼很有可能他化妝晚宴的時候會下手。

沈銘易不知道是因為中午時喝了酒導致的胃痛,還是因為沒有找到項飛凡太過焦躁。

陸雅寧在化妝室裏補妝的時候,沈銘易在陸雅寧看不見的角落裏,單手抵著胃,疼的昏沉。

她在鏡子前麵坐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聽到藥瓶子窸窸窣窣的響了兩次了。

最後,陸雅寧實在是忍不住了,讓化妝師簡單稍微修了修,將人遣出去之後,坐在沈銘易身旁,在旁邊抓著他的手,“我叫費雲曦進來看看好嗎?”

“我中午找她看過了,沒什麼事,就是胃病犯了。”

他蹙著的眉心絲毫沒有舒展的意思。

“我看你剛才疼的都吃了兩次藥了,是吃的胃藥嗎?”

“恩,你化完妝了?”沈銘易含糊其辭,問了句別的。

“我看現在應該化妝的是你,你的臉色很差。”

沈銘易被疼痛磨光了所有的力氣,伸手摸摸陸雅寧的臉,“到點你先去陪陸露吃飯吧,我休息一會。”

“我送你回房間。”

“不用,在這裏靠一會就行了。”

陸雅寧被沈銘易趕去吃飯,她給費雲曦打了個電話,卻發現費雲曦的手機占線中。

她陪著陸露在房間裏用了晚餐,把陸露交給張媽,急匆匆的到了二樓的化妝室內,沈銘易還歪靠在長榻上休息,茶幾上擺著一碗粥。

剛才他讓費雲曦來給他打了一針,這個時候他不能倒下。

陸雅寧擰了一根毛巾,給他擦拭額頭上的汗,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她柔聲道,“是我。”

沈銘易的手鬆了鬆,“吃過飯了?”

“恩,你好點了?”

外麵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

楊秘書在門外道,“陸總,晚宴馬上要開始了。”

陸雅寧揚聲道,“好,知道了。”

沈銘易從榻上起來,“你先別動,等一下。”

陸雅寧起身從化妝台上拿了幾樣東西,好笑的看著沈銘易,揚了揚手上的東西,“相信我的技術嗎?”

“等會不是要帶麵具的嗎?有必要嗎?”

“你現在唇也是白的。”

“我有辦法”

沈銘易一把攬過陸雅寧的脖子,在她的唇上親了幾口,隨即放開她,“這樣好點了嗎?”

陸雅寧忍著笑,“好多了。”

六點多的時候,陸雅寧挽著沈銘易隆重登場,化裝舞會正式開始,這個時候郵輪也開始往回程走。

第三層裏麵有一個巨大的廳,外加外麵的甲板上都是熙熙攘攘的帶著各式各樣麵具的人。

沈銘易牽著陸雅寧的手走進舞池,開了第一支舞。

待天光暗透了之後,甲板上亮起燈光,海上的晚風還是帶著絲絲的涼意,沈銘易脫下自己的禮服外套,罩在陸雅寧的身上。

“我不用。”

“穿著。”

“好吧,項飛凡還沒有消息嗎?”

“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提這麼掃興的話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