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彈幕上全都是在喊“星垂寒野進來挨打”。這本不是方浣想看到的,他根本不想看到小角色的名字出現在自己的視野範圍裏,讓李樂樂還給他刪了好多,但這都阻擋不了粉絲的熱情。

星垂寒野氣的要死,趕在開庭之前發這種內涵視頻是在惡心誰?他也有粉絲,也會跟他親親抱抱舉高高,受了委屈也會跟他訴苦。當然,這是溫和派。更多的過激派選擇的還是去罵方浣,跟方浣的粉絲撕逼。

方浣選擇不給對方任何眼神。所以開庭那天他都沒去,隻有代理律師到場。周唯贏對於這套流程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互聯網罵戰罵到最後對簿公堂,其實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一口氣。所以,原告方提出的需求很簡單,隻需要被告方在自己的公眾平台上發布道歉函並且置頂一個月,各項賠償雜費加起來取了一個適合的數字。周唯贏可以隻要一塊錢來羞辱星垂寒野,但是他沒必要羞辱法庭。

至於什麼精神損失這塊,需要做心理報告診斷,方浣一聽就不樂意了。周唯贏覺得沒必要,當代社會有幾個沒有心理疾病的?工作壓力大點的去醫院檢查檢查都能查出來個中度以上抑鬱,何況是像方浣這種天天在網上被人罵的風雲人物?

周唯贏覺得自己可能去查查都得查出來點病。

他本意隻是希望方浣可以向法庭提供更多的有力證據,但是方浣就是不去醫院,並且堅定的反駁周唯贏,自己雖然天天在網上被罵,但他是個f**kinbitch,他沒有心。

見方浣如此抗拒,周唯贏也沒辦法,這個提議就當做他沒說過。

一日,方浣正好在工作室裏錄視頻,休息的功夫裏,他那屋子忽然傳出來他的笑聲。當時李樂樂和劉以南都在,三個人橫在一張沙發上,李樂樂湊到方浣跟前兒問:“姐姐看什麼笑這麼開心,可以給我看看麼?”

方浣反問:“我問你,你會不會閑的沒事兒幹在網上搜自己的名字?”

“我搜自己幹嘛?”李樂樂說,“我這名字這麼普通,全國得有五億人叫李樂樂吧。”

“以南,你呢?”方浣又問。

劉以南搖頭:“我曾經發過一些剪輯視頻,不過也不怎麼有熱度,搜也沒用。”

“我覺得我可能就是太無聊,有的時候愛搜自己。”方浣把手機給他們看,“喏,我看到有人一個星垂寒野的粉絲哭訴說我欺負人,仗著自己背後有團隊這樣那樣。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很好笑啊,當初我剛回來的時候他們可不是這個口氣。”

劉以南不懂就問:“那他們是什麼口氣?”

方浣說:“當然質問我是從哪裏來的野雞呀!大概還有什麼不要讓我越級碰瓷之類的吧。”

“哈?”劉以南愣了。她是個很喜歡玩視頻的人,所以國內玩的自媒體視頻網站都有深入的研究。她有很多喜歡的油管剪輯大大,隻是因為一些原因的限製,國內很多人是不知道那些外網神仙的,同樣,國內的很多博主也無法在外網施展才華。她看到方浣在油管上的粉絲數量就已經明白方浣是何種等級的博主了,國內受眾暫時不了解他隻是由於互聯網和文化的差異,並不代表方浣是個查無此人啊!

“嗨呀!這不就是腦殘麼?”李樂樂跟在周唯贏身邊是見過世麵的,稀鬆平常地說,“混淆視聽偷換概念。你剛回來沒多少粉絲的時候踩你透明,你起勢之後又踩你欺負透明,反正從來不會就事論事,永遠都是他們有理唄。不過你也別太在意這些事兒,粉多即正義,他們說你一句,你的粉絲能一百句罵回去。”

“我沒有太在意啊。”方浣說,“我要是在意才不會跟你們分享呢,我就是覺得……嗯,很多生物的存在原來真的不影響自然法則啊。”

李樂樂和劉以南都笑了,方浣有時說話很有意思,陰陽怪氣的,卻很可愛。他也不是針對誰,但是偶爾那麼一兩句話,仿佛把所有人都針對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