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醫生等萬莉進門後才走向樓梯口,耳邊卻聽到“哢”的一聲,是門被推開的聲音。她立刻轉過頭去,看見對麵房的黃驊才從門後麵探出個腦袋來,笑得一臉銀邪:“人家也要麼麼噠。”
麼你個頭:“你到底站在門後麵偷看多久了?”
黃驊才把門鎖好,和林醫生一起下樓梯。
“你以為我想看啊,一大早起來肚子餓死了,冰箱又沒有吃的,剛想到樓下買個包子,又碰到你們這對不要臉的在我門外做有傷風化的事,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出去了。”
林醫生瞄了她一眼:“你隻是下樓買個包子都穿成這樣?還化妝?”
黃驊才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波西米亞雪紡長裙和歐式宮廷風鑲鑽高跟鞋,並沒有覺得不妥:“下樓隻是普遍意義上的說法,其實還是要到外麵街上的,一個女人走到外麵去,當然要打扮打扮。”
林醫生覺得她們兩人的世界觀差距太大,隻能無語。
黃驊才又把話題拉回了剛才的“麼麼噠”那裏:“你跟中性美人是不是吵架了,剛才那委屈的小模樣,嘖嘖,我心肝都疼了。”
“你手捂哪兒呢,心肝不在那裏好不好,沒文化真可怕。”林醫生鄙夷地搖了搖頭。
“你管我心肝在哪裏,先管好你自己的心肝吧。”說完,又擠眉弄眼地摟了過來,將手搭到林醫生的肩膀上,“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中性美人怪你?”
林醫生轉頭瞪了過去:“你隔著門板還能聽得這麼清楚?你家門板是有多薄?”
黃驊才嘿嘿樂了:“我倆怎麼說都是差一點就做全套的關係,感情非比尋常,別說是隔著門板,就算是隔著萬水千山,我也必須幫助你把姓生活過得協調。”
“滾。”林醫生一手拍開自己肩膀上的那隻爪子,“淪落到要你幫助的話,姓生活基本上可以沒有了。”
“我靠!你忘記是誰賜你神仙水讓你度過一個性福美滿終身難忘的晚上了?你這過河拆橋的渣渣。”
林醫生猛地抓住黃驊才的肩膀,用力將她推到了牆上,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拇指在上麵輕輕摩挲:“寶貝,這事你最好不要再提了,否則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黃驊才伸出舌頭,舔了舔林醫生的拇指,笑容邪魅:“不提不提,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林醫生在她的臉頰上咬了一口,然後用手背拍了拍:“真乖。”
“靠!你的口水!沒留下壓印吧?我等一下還得去包子店。”
“呸呸,你用的什麼牌子腮紅,一股子化學味兒。”
兩個人吵吵鬧鬧地出了樓道,黃驊才斂起笑容,很認真地問道:“你跟萬莉真的沒事吧?”自從在鍾璿那裏說漏嘴後,黃驊才的精神壓力就倍兒大,老是擔心林醫生會因為自己的無心之失而家變。
林醫生自認為和黃驊才沒到很要好的地步,但對方眼裏的關切不假,心裏便有了一絲動容。
“你少擔心,我縱橫情場這麼多年,什麼風雨沒經曆過,萬莉還嫩著呢。”
“你都已經被她吃得死死的了還這麼嘴硬。”黃驊才的感情生活同樣豐富多彩,都是放蕩不羈的人,眼睛毒著呢,林醫生有沒有陷下去黃驊才看得一清二楚。
林醫生翹起嘴角,露出一個老謀深算的笑:“凡事不要單看表麵,我是被她吃得死死的,但她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囂張得你,那你還那麼委屈的問她怪不怪你?”黃驊才對著她翻了個白眼。
“以退為進懂不懂,我家小美人吃軟不吃硬,我當然得軟成一灘香泥。”
黃驊才:“……”香泥是什麼鬼東西?
“你沒看見剛才她不讓我再說下去嗎,我家寶貝心疼我。”林醫生回味了一下萬莉當時那副無奈又溫柔的表情,真是勾人,如果不是要去上班,她肯定不是隻“啵”一下了事。
“要是她剛才回答說怪呢?”黃驊才唯恐天下不亂地假設。
林醫生眼神一沉,寒光驟閃:“那她就死定了。”
“……怎麼死?”
“欲先欲死。”
黃驊才:“……”我終於放心了,鍾璿好姐妹,你果然什麼都沒有說出去。
“阿嚏!”
在鍾璿打了第三個噴嚏後,鍾媽終於忍不住看了過來:“是不是中午遊泳的時候著涼了?快去吃點感冒藥吧,預防一下。”
鍾爸聽到這話,也看了過來:“什麼身體素質啊,我跟你一塊兒去的,就好端端沒事,中午太陽那麼大你也能著涼,真本事。”
鍾璿揉揉鼻子說:“沒有著涼,不是感冒,就是鼻子有點癢。”
“鼻子癢就是快要感冒了,趕緊的,去衝感冒衝劑。”
鍾璿被鍾媽催了幾次,沒辦法,隻好去拿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