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陳靜笑問。

“你加了醋?”鍾璿晃了晃杯子裏的水果茶。

陳靜靠進了沙發裏:“他前幾天來過我們這裏一次,告訴我他要結婚了。”

鍾璿放下杯子,把手撐在陳靜旁邊的沙發靠背上:“一通電話不就行了嗎,還特地跑來當麵告訴你,你這學弟也真夠意思的。”

陳靜“咦”了一下,驚訝地看著她:“你怎麼又記起來他是我學弟了?”

“對哦,我怎麼突然就記起來了?”鍾璿靠了過去,將額頭抵在陳靜的肩膀上,“一定是受了刺激才想起來的。”

陳靜樂了,笑得雙眼都彎了起來:“人家dave要結婚,你受什麼刺激啊。”

“他都要結婚了,還對你念念不忘,真是渣男啊。”鍾璿側過頭,嘴唇剛好貼在陳靜的耳根旁,她忍不住舔了一下,陳靜立刻縮起了肩膀。

“你好好說話。”陳靜推了她一把,讓她坐好,“這是客廳。”

“那還是廚房呢。”鍾璿抬臂指了指剛才林醫生進去的地方,“她們倆在裏麵肯定沒幹好事。”黃鼠狼偷雞怎麼可能是好事。

陳靜的臉頰唰一下就紅了:“她們是她們,反正這是客廳。”

“要不我們進房間?”鍾璿歡欣鼓舞地提議。

“又沒到睡覺的時候。”陳靜故意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喝茶。

“我們可以做點睡覺前做的事情。”鍾璿說。

陳靜一口茶全噴了出來。

鍾璿樂了:“別太激動,注意女神形象。”

陳靜放下杯子,優雅一笑,伸手在她的大腿上狠、狠一擰。

鍾璿疼得都飆淚了,趕緊伸手搓了搓受虐的大腿:“一夜夫妻百日恩,你還真下得了手啊。”

陳靜知道鍾璿的臉皮一向很厚,但沒想到還能越來越厚,都快趕上城牆拐角處了。

不過談戀愛不就是一個不要臉的說,一個不要臉的聽,兩個人一起把肉麻當有趣嗎。

陳靜本來真的打算等鍾璿回來後好好跟她聊點事情的,像是dave要結婚的事,又像是艾斯克兔斯基又找上門來的事,還有鍾璿以後找什麼樣工作的事……但鍾璿就是有本事把她的計劃打亂,纏著她說些有的沒的,把正事都耽擱了。

但正事不就是她們的將來嗎,陳靜想計劃她們的將來,鍾璿卻抓住了她們的眼前和現在。

好像也沒有什麼矛盾和衝突的地方。

陳靜覺得自己這麼一個對生活嚴謹的人,卻被鍾璿這無賴帶得越來越懶散隨意,真是虧大發了。而鍾璿又沒有太值錢的東西可以賠她,唯一值錢的,就是她的人了。

也隻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陳靜放下杯子,用紙巾擦了擦嘴角的水漬,轉過頭衝還在搓大腿的鍾璿邪魅一笑:“我們進房間。”

“誒?”鍾璿愣了愣,一時間還適應不了對方翻臉如翻書的轉變。

“不是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嗎,進房間讓姐姐疼你。”陳靜伸手拍了拍鍾璿的臉頰。

下午收到鍾璿那條信息時,陳靜就猜到了那家夥的小心思,六個人三個房間(程雙:嚶嚶嚶嚶,我捏?),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既然鍾璿有那個賊膽,她就滿足一下她那顆賊心好了。

鍾璿的記憶隻要稍微刺激一下就回來一點,搞不好來一次大刺激,就什麼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