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牛奶泡澡都未必泡得出你這一身細皮嫩肉。”鍾璿笑著在她頸邊落下一吻,“唉,你真白,就像老酸奶。”

陳靜樂得不行,笑得兩肩直顫抖:“一般形容別人白不都說豆腐的嗎?”

“但我更喜歡吃老酸奶啊。”鍾璿邊說邊在陳靜的頸項上舔了一口。

陳靜的汗毛嗖一下全站起來了,渾身像過了一遍電,又酥又麻。

“你怎麼那麼像變態啊。”陳靜縮了縮脖子,“屬狗的吧。”

“屬狗怎麼就變態了,那得有多少變態啊。”鍾璿故意曲解陳靜的話,雙手還很不安分地從陳靜的衣服領口探下去,一寸寸地遊走撫摸。陳靜今天身上穿的t恤非常寬鬆,正適合被人上下其手。

陳靜雙臂勾住鍾璿的脖子,低頭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然後貼著她的耳根笑問:“什麼感覺?”

下一刻,她隻覺得視線突然九十度翻轉,一隻有力的手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推倒在床上。

鍾璿單臂撐著床褥頗具壓迫感地俯身下來,呼吸有點急促,暖暖的鼻息拂過她的肌膚,讓她不由自主地輕輕打顫。鍾璿的眼神變得更加深沉,深邃黑漆的瞳仁裏仿佛燃起了一簇幽藍的火,狂野熾熱。

“小靜……”鍾璿壓在陳靜身上,以牙還牙地咬了咬她的耳垂,然後問道,“我以前會這樣對你嗎?”

“真搞笑,你以前這樣對我還少嗎?”陳靜覺得癢,一直縮著肩膀躲來躲去。

鍾璿突然感到五味陳雜,眉頭皺得死緊。

“那你比較喜歡哪一個給你的感覺?”鍾璿本來並不想問,她之前已經被陳靜說是變態了,這個問題一出口,就更加像了。

陳靜愣了愣,想明白之後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神經病吧,這有什麼好比較的。”你是有多分裂才能問得出這句話啊。

鍾璿也是一臉糾結:“我是不是要去跟古小姐借點藥啊?我控製不了這個想法啊,我什麼都沒記起來時你對我那麼冷淡,你明明就比較喜歡以前那個我,我也覺得在意這些真的很奇怪,但……”

陳靜撐起身子,仰起頭在她喋喋不休的唇邊吻了一下。

鍾璿瞬間安靜了下來。

“眼前的這個你。”陳靜看著她的眼睛,露出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寵溺的笑容,“人是會變的,萬事萬物都不可能一成不變,你不是那時候的你,我也不是那時候的我,但我一直喜歡著眼前的這個你。你如果一定要問個明白,我就隻能說,這一刻的我喜歡這一刻的你,而以前的你,有以前的我去喜歡,你覺得這樣的回答能接受嗎?”

鍾璿傻了能有半刻鍾,愣愣地看著陳靜,心潮起伏。

“不是,你……你哄女孩子也太有一套了吧,都從哪裏學的?”鍾璿整個人晃了晃,像喝醉了一樣趴了下來,直接壓在陳靜的身上,“我被你的甜言蜜語征服了,在我有限的記憶裏,你從來不跟我說這些……”

“是從來都沒說過啊。”陳靜抬手摸了摸鍾璿的腦袋,鍾璿看似整個人都趴在了她身上,但兩隻手掌還是有撐著床單,並沒有將全部重量集中到她身上。

“你以前也沒說過喜歡我。”鍾璿側過頭在她耳邊繼續說道,“那我現在是不是賺大發了?”

陳靜被她略帶天真的語調逗樂了:“你要是覺得賺了那就賺了吧,我以前不說不表示不喜歡你,現在說了也不表示比以前更喜歡你。”

“唉,你真煞風景,我不要聽這段。”鍾璿孩子氣地用嘴去堵陳靜的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陳靜的身體似乎很容易染上香味,以前是玫瑰花香,現在是檸檬香,隻要一靠近就能嗅到。鍾璿隻要一想到那股檸檬味是她刻意要染在陳靜身上的,那股味道是她專有的,整個人就興奮得不行,抱著陳靜越吻越投入,沒完沒了,直到嘴唇發麻才分開。

鍾璿分開雙腿跪坐在陳靜身上,眼神濕漉漉地盯著她,就像一隻大型犬:“你以前從來不說,為什麼現在願意說了?”

鍾璿的頭發有點毛躁,發尾亂翹,但劉海很蓬鬆,俯身的時候劉海便軟軟地覆蓋在眉眼上,搭配她滿臉期待的表情,宛然一隻向主人求撫摸求疼愛的大泰迪。

陳靜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笑道:“唉,因為你比我以為的還要笨啊,什麼都要我說了你才知道,你是不懂什麼叫心有靈犀吧。”

鍾璿低頭在陳靜的肩窩上蹭了蹭,再抬起頭的時候,雙目閃閃發亮:“我懂啊,剛才不是鎖門了嗎。”隱形的尾巴在身後甩了甩,泰迪變身大尾巴狼。

陳靜被她用兩隻爪子按著,動彈不得,瞬間有種被當成獵物的錯覺。

“鎖門是我叫你鎖的,哪來的心有靈犀,那叫一個命令一個動作。”

鍾璿勾起嘴角,俯身看著身下可口的獵物,隱形的尾巴在屁股後麵甩啊甩啊甩:“主人,那請你現在給我下命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