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23號是安易24歲生日,穆青自己從不過生日,對妻子的卻相當上心。白天在上若軒包了十幾桌請客,晚上又把至交好友叫到家裏熱鬧,如果不是顧著老婆懷孕,估計他還想大擺三天宴席什麼的。現在圈子裏誰不知道金博的穆總愛妻如命,連小小的生日都擺這麼大的普,可見是真愛!
安易對這樣的鋪張浪費十分不讚同,說他,他還振振有詞:“第一次給你過生日,又不缺那幾個錢,我就是要讓人都知道老子寵你!省的以後有不長眼的盡說不三不四的話,造你的謠!”
他這樣全心全意為自己,實在讓人不忍爭執,再說獲益的是她,總不能為了這點兒事就吵架吧?那可真是不識好歹了!安易還沒這麼矯情。
這天林珂過來看她,也同她說起吳珊珊,“聽說是陳氏建材陳學林的老婆幹的,具體原因不知道,不過有小道消息說,是吳珊珊爬了陳學林的床,也有人說是那女的看上自己的繼子陳堯了,所以看吳珊珊這個被繼子包養的歌女不爽什麼的,反正謠言滿天飛,說什麼的都有,幸虧陳氏沒有上市,要不估計股價都要受影響,現在隻是生意受點波及,損失也不大。”
安易雖然沒什麼生意頭腦,卻也能察覺出這件事有點兒不正常,謠言這樣遲遲不散,實在有點兒詭異。她問好友,“是不是有人和陳家有仇呀?”
“這是肯定的呀,”林珂理所當然的說,“不是仇人幹的,誰會沒事宣揚自己的家醜?又不是吃飽了撐得,再說吳珊珊就是個夜|店駐唱的,又不是真歌星,除了咱們這樣打過交道的一般誰認識她?裸|照什麼的現在雖然已經不新鮮了,不過卻是抹黑家族的大殺器,反正這事兒沒完,等著看好戲吧!”
“你現在可以啊,消息靈通好多!”
林珂囂張的笑,“哼哼,怎麼說我現在也算是二老板了,做的也和建材沾邊,今非昔比懂不懂?”王博開的也是工作室,不過比安易的工作室要高大上,人家是做建築設計的,屬於地產範疇,他之前又在大公司經營多年,人脈極廣,出來單幹似乎更加如魚得水。
安易聞言好笑,白了她一眼。晚上穆青回來,和他說起陳氏建材,穆青先給老婆盛了碗冰糖燕窩粥,然後才淡淡的說,“你朋友的消息還不夠準確,那個吳珊珊的裸|照是陳堯放上去的,原因是吳珊珊私下爬上他老子的床,那貨比較二,一怒之下就幹了這事兒,至於誰在後麵推波助瀾,那太多了,建材這行業比房地產競爭還大,魚龍混雜的很,陳家遇上這種事,不上去踩一腳的是蠢貨。”其中就有他和衛先生,不過這話就不好告訴老婆了,省的她懷疑自己人品。
安易本來就不喜吳珊珊,聽穆青的意思,吳珊珊這屬於自作自受了。要說起來,這人也算奇葩,禹淩大學雖不算什麼首屈一指的大學吧,但在本地還是屬於名牌大學的範疇的,她從這裏畢業,卻到九歌駐唱,冠冕堂皇的說是為了音樂夢,其實誰傻啊,為了音樂夢你去北漂啊!用林珂的話說吳珊珊就是個白蓮花加心機婊,就算去賣唱了也端的人摸狗樣,比安易會玩兒心眼多了,難怪當年被她和方夏擠兌成那個樣兒!
等安易懷孕三個月後,禹淩已經進入冬季十二月了,婚禮定在這個月十二號,是穆青熟悉的那位大師幫忙找的吉日。作為孕婦,安易並不需要為婚禮怎麼忙碌,有專業的婚禮團隊幫著操持,她隻需要每天回答下‘裝飾的花要百合還是玫瑰,婚宴的桌布要鮮紅還是深紅色,請帖要鑲金印刷還是手繪‘之類的問題就行,不過婚紗和穆青的禮服卻是她自己設計的,這個相當有意義。
這天拍完婚紗照走出影樓,突然聽到有人叫她,安易一側頭,竟看到方夏和徐哲。兩個人手裏提著床上用品,應該是剛從哪家家紡店出來,見真的是安易,徐哲和方夏同時走過來,不過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徐哲是怔怔的,方夏卻是似笑非笑。
安易眉心微蹙,呂明四個已經自發擋在前麵,不讓這兩人繼續靠近。徐哲方夏剛才隻顧看安易了,沒注意她身邊別的人,這會兒四個黑衣大漢往麵前一擋,頓時都有些驚訝,徐哲還沒什麼,方夏卻臉色大變。
“安易……”
“你同學?”徐哲剛訥訥的開口,穆青就打斷,看著安易故作好奇的問。
安易嗔他一眼,她才不信這人會忘了徐哲和方夏,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但穆青的好記性她可是深有體會,更何況這兩個人於她來說,還都不是路人甲乙。不過他要裝,她也隻能配合,點頭說,“大學同學。”
穆青噢了一聲,審視的掃了徐哲方夏一眼,像看窮親戚似的,淡淡的說,“兩位找我妻子有事?”
“妻子?”方夏驚訝,“你結婚了?!”
安易皺眉,“我結婚你大驚小怪個什麼勁兒。”又看向徐哲,“我們還有事,二位如果不介意,麻煩讓讓。”這倆正好站在穆青的車前。
徐哲聽到她結婚了,就有些恍惚,他對安易是有感情的,尤其是這幾年過去,和方夏之間分歧越來越多的時候,就越發想念初戀女友。有的人就是這麼賤,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可惜已經為時已晚,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