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徑一座大山。
山腳下是十字坡,十字坡邊上居然有一家酒肆。
看見酒肆,趙鋥平興奮得不行!
好久沒喝酒了,他好饞!不過他身上沒多少錢,好囧。
“走,去前麵看看,有什麼吃的。”作為最高領導人的蘇半夏,發話了。趙鋥平頓時高興得不行,這個女人凶歸凶了點,但是很有眼色嘛。
隻見酒肆的前麵有一顆巨大的古樹,蘇半夏目測四五個人圍起來都抱不上。至於那樹叫什麼,她不甚清楚。
高高的大樹上,掛了一個大大的帆布。帆布上寫著,張家酒肆是個大字。上麵的字兒寫得飄來飄去的,字跡有些認不清。
蘇半夏一行人下車,往酒肆那邊走。
酒肆門口站了個,穿紅戴綠,頭上插著金首飾,衣著卻又暴露的婦人。這婦人年紀大約三十來歲的樣子。
臉上擦著白慘慘的鉛粉,嘴唇上又抹著嫣紅的唇脂,粉撲得實在是太厚,根本看不出真實的麵貌。
蘇半夏:臥槽,這個女人的化妝技術真實神奇!居然都看不出人樣了!簡直是逆天的化妝技術啊!在現代一定能紅遍大江南北!
周易:媳婦兒,這個女人看著好可怕,早上喝的稀粥都要吐出來了,腫麼辦?
趙佑平:這婦人長得不太好看。
趙鋥平:我了個大草,這哪裏是人,明明是鬼好嗎?這要是大晚上的出現,再穿個白衣服,披頭散發什麼的,絕對能嚇死人!
且不說眾人心頭是何等抓狂又撞牆的想法,大家都是有涵養的人,麵不改色就往酒肆裏去。
“店家,幫我們的馬弄點草料,再上一些吃的上來。對了,你這裏都有些什麼吃食?”開口的是趙佑平。
趙佑平出門在外,三教九流都接觸過,這些事情比較熟練。
“哦,咱這兒有酒有肉,酒有上好的女兒紅,肉有牛肉羊肉,不知道幾位客官要吃什麼?”婦人開口招呼他們。
蘇半夏一看,好想閉上眼睛。
這婦人生的醜也就罷了,連牙齒也是坑坑窪窪,黃不拉幾,難看的要死!臉上那粉,還睡著她的動作,噗噗地往下落,紅色的衣服上麵都落了一層薄薄地白色的粉末。
真是可憐了一個女人長得不好看也就算了。連化妝也不會,反而把自己弄得更醜了。這可真是一個人才,這奇葩的審美觀。
“除了酒肉,還有些什麼菜色?”趙鋥平點了一小壇子普通的水酒,半斤牛肉,半斤羊肉。覺得實在是太少,複又問道。
“哎喲,這位大爺,咱酒肆裏東西也不多,隻有些農家常備的菜,要不我抄個韭菜雞蛋上來?這韭菜是剛從地裏割的,雞蛋也是新鮮的,可好吃了呢。還有韭菜炒豆腐,韭菜炒肉,都很好吃。”
臥槽,這全部都是韭菜炒的菜,這是什麼意思?壯陽嗎?壯了陽好獸-性-大發嗎?
眾人心中齊齊流汗!
蘇半夏在心裏吐槽。真是夠惡心人的,她有種等會兒吃不下東西的感覺。蘇半夏心裏不喜歡,不經意間眉頭輕皺帶出來了一點。
就連趙鋥平也有點惡心了。臉上出現了不耐煩的神色。倒是周易一點表情都沒有,那是因為周易不想看見這張倒胃口的臉,從頭到尾都沒有抬起頭來看過。
至於趙佑平,那是真的涵養功夫到家。仍然是麵不改色地跟婦人說話。
“若是沒有其他菜了,就上這幾個菜吧,再上些米飯,這就夠了。”天天在外麵風餐露宿,好不容易吃到一頓正經的飯菜,即便全都是跟韭菜有關,他也認了,有總比沒有好。
“好嘞,好嘞,您慢等,我馬上就去廚下吩咐人做去。”婦人嬌嬌地笑著,不過這笑聲停在耳朵中,有些滲人。
周易繼續低頭不語。
蘇半夏已經連想都不想想,看來這頓飯是吃不成了。
不過吃不成大不了打包,反正他們有鍋碗瓢盆,吃不了兜著走,不怕!
趙鋥平:真是辛苦二哥了,這可是個不好幹的差事。為了彌補哥哥,他打算今天的馬車整天由他趕了!
這客官是個什麼想法,婦人看他們的表情,猜得□□不離十。哼,不就是覺得老娘長得難看麼?
還當她看不出來,他們那嫌惡的表情麼?
隻不過婦人麵上認識笑盈盈的,好似什麼都沒發現。
嗬嗬,這群滾犢子,給老娘等著!婦人轉過身子,原本和善的笑意,立馬就被扭曲陰狠的表情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