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為什麼會是我(1 / 1)

日月星辰,交替變化,從不曾改變,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

當女傭將房間的窗簾拉起,清晨的第一縷暖陽透過窗簾照進臥室,整個房間頓時充滿了暖意。

當陸曜璽按著她的手在律師準備的結婚協議上按好手印時,童嫣在這棟精致優雅的複式別墅中有了新的稱謂。

“少夫人,請起來吃早餐吧。”對,少夫人,陸家大少爺的妻子,陸曜璽困在這間華麗臥室中的洋娃娃。

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一場永遠都不會在醒來的噩夢,睜開眼睛就能看見臥室上方的中央的水晶吊燈,管家說這盞吊燈是由一顆一顆南非鑽石鑲嵌而成,奢華至極,世界上隻有一盞。

這盞鑽石吊燈是童嫣每天清晨睜開眼睛後視線觸及的第一樣物品,於是每天清晨她都會感到一股不真實的感覺包圍著自己。

已經幾個月了,童嫣隻給唐正天打過一次電話,童正天生意失敗,從童嫣回到唐家時,其實童正天的生意就不行了,那幾年也隻是在勉強維持表麵的風光,童正天是在一場晚宴上遇見陸曜璽的,童正天告訴童嫣,也就是在那一次,陸曜璽讓人來接觸了他,表示願意幫助他度過難關,但是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要童嫣成為陸家的少夫人。

就如那盞鑽石吊燈,奢華卻不真實,這裏已經是她的家,也許就是此生唯一的歸處,童嫣覺得這場婚姻到今天都像是恍若的幻覺一場,但是那張白紙黑字的婚姻契約卻是真實存在的。

這一年,她二十八歲。

在她十歲的時候,還會為穿上媽媽給她買的的一條漂亮小裙子高興好幾天。

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她還在努力讀書,為老師的表揚而驕傲。

在她二十歲的時候,她遇見了李濂城,與李濂城打拚在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三年後,她成為了替罪羊,被關進了監獄。

在二十五歲那年,她出獄,她發現她已經忘記了應該如何笑的那種感覺了。

而在今年,她成為了陸曜璽的妻子?真是不敢相信......

坐在床上茫然的出神了一會兒,童嫣是支起身子起了床。

拿起一旁妝台上放好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好,別墅內是由中央空調常年電腦係統控製,四季恒溫,所以童嫣隻需要穿好一件外套小羊毛衫就可以了,因為她也不常出去,也可以說從來到這裏後,就沒有出去過。

事實上是,她有出過門,但是都是由她的丈夫陪著,如果他不帶她出去,她是絕對出不去的,因為陸曜璽不喜歡,也不會允許她一個人獨自出門。

走下樓,“少夫人。”已經候在樓下的女傭對她恭敬地招呼道。

時至今日,童嫣仍是不習慣這樣的稱呼與待遇,她自問自己無德無能,擔不起這陸家少夫人的身份。

可是當與陸曜璽相遇起,剛開始還算是正常,在英國的莊園內,陸曜璽是個紳士,現在看來是裝的,那時的優雅迷了她的眼,可是從她來到陸家被強迫接受這一切時,連他的態度都變得妖豔而猜不透。

童嫣曾經這樣問過他:為什麼是我?

在那場強迫的男歡女愛後,她高燒昏睡了整整三天後醒轉過來。

一天後,麵對陸曜璽拿來的那張結婚契約時,童嫣完全被他震住了,她又問:為什麼是我?

那重複的問不是不死心,她知道既然已經在他的手中了,就必定會被完全掌控,那種失控的情緒更像是被他嚇成了失心瘋。

“成為我的妻子,你父親公司的債務,我可以幫他還清。”他優雅而妖冶的坐在她麵前,笑容豔麗異常,可是卻態度漠然,姿態沉穩得沒有一絲波動。

一句話,權利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