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被世人稱為五大天王,他們的資質天賦肯定是極佳的。
除了資質天賦之外,他們也肯定是極勤奮的。
這一點在夜寒蟬身上表露無遺。
這一天夜寒蟬再沒有和西門映雪說一句話,他麵向前方,背對著西門映雪坐在地板上一直在修煉。
這讓西門映雪有些鬱悶。
從本質上來說,西門映雪是個比較懶的人。
他一直在享受著生活,偶爾來了興趣才會修煉一下。
也就是說在他的生活中,修煉這件事情是排在末位的。
雖然現在有些改變,但改變的限度並不是很高。
所以他一直在看著外麵的風景。
四年前他命人在這千裏黃沙地上栽種的胡楊樹已經一人多高了。
再過些年歲,西涼就將不再荒涼。
他覺得這事做的很有意義,起碼比修煉有意義,因為他來到了這個世界,並留下了自己的痕跡。
所以他不知覺的笑了起來。
……
西涼王府星殿,西門霸天站在殿堂之上看著那一盞命燈不動如山。
他伸出一根指頭,那燈火飛了一絲出來,纏繞在了他的手指上,然後漸漸隱退。
他背負著雙手走出了星殿,隨手關上了殿門。
西涼王妃夜玉兒來到了棲霞宮,宮中有一個白玉圓球。
她伸手摸在了白玉圓球上,圓球中有山川河流浮現。
她屈指一彈,逼出一滴血來飛入了圓球,於是,一個紅點出現,正在向南緩緩移動。
西涼王西門怒站在雨花台上,台下有一帶刀披甲將軍。
“風,率三千鷹騎,帶連弩,距小王爺五百米護送進上京。如有情況,務必帶小王爺回西涼。”
“標下領命,定護得小王爺周全。”風躬身告退。
西門怒來到了梅園,西門霸天已經坐在了梅園裏。
“父親,這樣一來,應該不會再有問題發生才對。”西門怒說道。
“不可輕心,雪兒此行並未隱瞞,上京,隻怕已經知曉。李太師執掌左相國多年,其長子李鴻誌是江南道總督,統領十五萬兵馬。而雪兒必經江南。鬼門關,是西去江南的唯一途徑啊。”
西門霸天神情凝重的說道。
“他真敢明目張膽的動手?”西門怒皺著眉頭問道。
“動手,無須明目張膽。”
西門怒沒有再說,眉頭卻越皺越緊。
“你也無須緊張,我已令嚴鬆冷雨二人隨行,應無大礙。”西門霸天說道。
“父親,李太師三子李鴻願是上京守備統領,上京,是否安全?”西門怒問道。
“上京無須多慮,趙太保長子是上京禦林將軍,李鴻願不敢亂來。”
西門霸天想了想又說道:“還是路上最重要,不過,隻要不是聖階出手,雪兒自可安全入上京。何況,北明未來的皇帝還在車上,燃燈大師豈會沒有防範手段。”
……
長路漫漫,車隊走了整整五天,終於來到了邊城。
出邊城也就走出了千裏黃沙地,可見五月天那漫山遍野的綠。
車隊沒有在邊城停留,一路前行,西門映雪興致愈發高了。
“我說夜寒蟬,你活得有意思不?除了吃飯睡覺就是修煉,修煉就那麼重要?”西門映雪看著夜寒蟬的背影說道。
“當然重要,比皇位都重要,你說重要不重要?”夜寒蟬沒有回頭說道。
“好吧,你繼續。”西門映雪對夜寒蟬毫無辦法。
一路前行,夕陽漸斜,車隊來到一山坡下荷塘邊停了下來。
前鋒百騎已經搭建好了營房,正在埋鍋造飯。
十來名婢女下得車來活動了一下腰肢手腳,自去忙碌了。
老李頭從前麵一路小跑過來,佝僂著身子說道:“少爺,這地方,可滿意?”
西門映雪也下得車來,抬頭看了一眼天邊的殘陽,又看了看前麵的荷塘點了點頭。
他獨自來到了荷塘邊,伸手摸了摸湖水,有一尾小魚遊了過來,居然用它的嘴觸了一下西門映雪的手指,發現不是什麼食物,又擺著尾巴向荷葉下遊去。
夜寒蟬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西門映雪的身邊,看著荷塘突然冒了一句:“北海,也有這麼一個荷塘,隻是要大上許多。”
西門映雪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好奇的問道:“北海不是海嗎?”
“北海當然是海,但禪院在島上啊。”夜寒蟬也坐在草地上說道。
西門映雪怔怔的看著殘陽沒有再說話。
日落西山紅霞飛,有一隻孤鷹在紅霞裏翱翔。
“你還是應該回去。”西門映雪突然說道。
夜寒蟬楞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會回去的,隻是現在不行。”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