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一如既往地開始了。
“升朝!”公公嘹亮了嗓子大聲說。宮墨身穿金色龍袍,頭戴龍冠,大氣地坐上龍椅。
眾臣跪下俯頭,整齊劃一地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宮墨點了點頭,揮了揮龍袖,剛強而又大氣地說道:“眾愛卿平身。”
太陽緩緩升起來了,照向大殿,原本金碧輝煌的大殿,變得更“金碧輝煌”了,龍椅上閃亮著,似攥上了顆顆夜明珠,閃亮無比。官員們站了起來,但頭還是俯著,雙手拿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自己的身份。
“稟皇上。”剛剛落水蘇醒的尉遲子煜率先開口了。宮墨好奇地“哦?”了一聲。官員們也是在一旁不說話,心想:樂正侯府就要衰落的,我看著這尉遲子煜還有什麼事要請奏皇上。
官員們想著嘴角微微上揚了一點。尉遲子煜也知道,這幫老骨頭是在看他的笑話,可他尉遲子煜怎麼可能讓這幫老骨頭就這樣得逞,想著就笑著對皇帝說:“皇上,臣有個不情之請。”
“說。”宮墨很大氣地說,還笑著。
官員們現如今迷糊了,他們不知道尉遲子煜又要搞什麼花招。
尉遲子煜說:“臣懇求皇上讓臣歸隱。”
宮墨疑遲了一會兒,皺起眉頭想了想。
尉遲子煜大膽地又申請了一次:“臣懇求皇上讓臣歸隱。”就這樣,尉遲子煜向宮墨申請了好幾次,但宮墨依舊還是皺著眉頭,沒有應許,尉遲子煜是宮墨的愛臣,是宮墨是左膀右臂,是宮墨的心腹,尉遲子煜在朝中公務繁忙,如果他走了,那朝中的種種事件就無人處理了,極難分配,宮墨就要日夜不分地處理公務了,並且後宮也是糟得很,除了鍾離央央,其餘嬪妃都在勾心鬥角,玩心計,鬧得後宮雞犬不寧。
官員們都諷刺似的譏笑起來。
“夠了!”宮墨生氣地拍了拍龍桌,大聲對著官員們嗬斥道,又收斂了幾般怒氣,和善地對著尉遲子煜說:“愛卿,為何如此突然要歸隱到那世俗之外呢,是朕待你不好嗎?”
“皇上,並不是您待臣不好,實話告訴您吧,臣重傷難愈,不想再為這世俗之事煩惱?想專心修養?歸隱世俗之外靜靜心,所以才特此向皇上申請歸隱世俗之外,請皇上批準。”尉遲子煜毫不猶豫地回答,看來他在來之前就已經竄好了詞,有備無患。
一位官員舉著牌子,走到尉遲子煜側邊,對著尉遲子煜嘲諷道:“尉遲子煜,你說你不想為這世俗之事煩惱,你難道就想讓皇上為這世俗之事煩惱嗎?你的身體垮了無緊要大事,可皇上是龍體,皇上的身體不能垮,假如皇上的身體垮了,你付得起責任嗎?南門國怎麼辦?啊?你這是置皇上於不顧,置南門國於不顧,為皇上徒增煩惱呀!”
說完,那位官員退了回去,這話雖說得好聽,但暗地裏確實在挑尉遲子煜的刺,治尉遲子煜的罪。
“是呀是呀!”其他官員附和道。
顯然,朝中官員們都想看尉遲子煜的笑話,都想看樂正侯府衰落。
又一個官員站了出來,伸張正義:“這樣說也有些太荒唐了吧。”
再一個官員也站了出來,對著各位官員說:“這樣說也的的確確有些荒唐,但也不缺道理。尉遲子煜,你還是不要辭官歸隱了吧。”
宮墨盯了盯站在一旁不語的公公,公公心領神會,大聲號召:“朝堂之上不可大聲喧嘩!”
官員們都住嘴了,鴉雀無聲。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辰時,金燦燦的太陽不知不覺消失了,隱去了,天上飄著幾朵在白雲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的雨雲。
“咳咳。”宮墨咳嗽了幾聲說:“愛卿,朕就許你辭官歸隱。尉遲子煜因重傷難愈,辭官退隱,賜黃金百兩,再賜一空白聖旨,並提拔尉遲商,從正三品升到正二品。”
官員們愣了,呆了,傻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宮墨會這樣做,樂正侯府按理來說不應該衰落嗎?怎麼會這樣,?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外,怎麼回事?
“剛剛說朕身體將會垮的愛卿,罰沒收半年俸祿,賞二十大板。”宮墨又開口了,這次懲罰了那些故意找事的官員。
官員們又愣了,傻了,呆了。紛紛在一旁擺脫自己的不是,都把責任推到一個官員身上。
那位官員連忙向宮墨求情:“皇上,臣最該萬死,不該說閑話,求您饒了臣吧。”
那位官員邊求情邊磕頭,磕出來的聲音那叫一個響。心想:哼,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有利時就跟著我說好,現在有難了,就把我推下水,等著吧,我會讓你們一個一個地生不如死。尉遲子煜,你給我等著,隻要我活在世上一天,你就別想過一天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