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勤臉上火辣辣的,腦子發昏,她又不敢反抗薛青遠,隻能輕輕推他,叫他注意一點,影響不好。
這種小貓抓人的力道簡直跟欲迎還拒一樣,薛青遠抓住了她的手,讓她不能亂動。
好在周圍的人都是差不多的同齡人,對他們的行為並不會多加指責,反而還會覺得很酷很有型。
有個二十來歲的男生還在旁邊起哄,“光這樣嘴貼嘴的親有什麼意思啊,哥們你舌吻她啊,會不會舌吻啊,要不要哥哥來教你啊?嘿嘿嘿。”
這下辛勤再也堅持不住了,趕緊推開他,她的臉紅已經成了番茄一個顏色,拉住薛青遠的手就要跑走。
薛青遠瞪了那個男生一眼。
後來的遊戲項目,兩人都有點心不在焉的,辛勤想著那個吻,偶爾看向薛青遠,都會下意識的把視線移到他的嘴唇上,原來嘴唇碰嘴唇是那種感覺啊,柔軟的,親密的,像是上次薛伯伯從國外帶回來的果凍的滋味。
薛青遠也在想著那個吻,他怎麼可能不會舌吻呢?沒吃過豬肉他也見過豬跑啊,他不過是看在辛勤臉皮薄要麵子,而且還隻是一個輕輕的親吻都已經臉紅成那樣了,要是舌吻的話,還不得暈過去啊。
他怎麼可能不會舌吻呢?
等今天晚上回去以後……
除了摩天輪,別的好像也沒什麼好玩的,有個海盜船比較出名,但薛青遠現在看見海盜船就有點暈,所以兩人一起決定玩了最後一個過山車就不玩別的了。
過山車驚險刺激,飛速的跑過那些奇形怪狀看上去就非常危險的軌道,辛勤一下子就喜歡上了。薛青遠也隻打算忍耐這麼一次,他以前也是和朋友來過遊樂場的,除了第一個圈圈杯和他最中意的摩天輪以外都玩過。
過山車當然沒問題。
兩人綁好安全帶,坐在第一排,手拉著手。
車一啟動,辛勤就哇哇叫了起來,她嚇壞了,過山車猛地一衝再一揚起來,好像能把人直接掉下去。辛勤瞪大眼睛,慘叫起來。她剛才隻注意到軌道的彎曲好玩了,沒有想到軌道距離地麵有這麼高。
天哪,真是太恐怖了!
薛青遠耳膜疼的厲害,他並不覺得害怕,就是刺激了一點而已,又不會真的把人給摔了,他見辛勤怕的厲害,就把手伸過去握住她的手,大聲的說:“不怕,不怕,閉上眼睛!一會兒就好了!”
辛勤從沒想過過山車居然會是這樣的,她以為會是慢慢的,很舒服的,就跟之前的項目一樣。
“不要!不要!不要!!”車子又是一個猛衝下去,就像是失去了力氣猛地墜地一樣。
她要掉下去了!
辛勤連連叫起來,死死抓住薛青遠的手,閉緊了眼睛。
一個轉彎坡度,車子也跟著側了過去。
辛勤一下子失去了聲音,往後崩的直直的。
薛青遠看著她慘白的臉色,有些心疼,下次不帶她坐這個過山車了,哪怕是一起坐圈圈杯一百次,隻要能看見她的笑臉而不是她嚇壞了的模樣,薛青遠也覺得值得。
辛勤這麼難受,讓他現在心裏很不舒服。
等車子一停下,薛青遠輕輕的扶著她下車,沒想到辛勤一轉頭就埋在他懷裏哭了。
“好了,沒事的,我在呢。”他輕聲勸慰著,“沒事的。”
“我剛才以為我要死掉了。”好幾次她都以為自己要掉下去了,掉下去就沒命了,她這麼年輕,她還不想死。
“沒事的,沒事的,我在呢,我陪著你,要是掉下去死掉的話,我就陪著你一起死,你也不孤單啦。”
辛勤哭的抽抽噎噎的,“要是你也死掉的話,就沒人會想到我了。”
薛青遠順著一想也覺得有點難過。“我們下次不坐這個了。”
過山車被兩人一致評為最討厭的遊戲項目。
他在遊樂園裏找了一個寬大的木椅子,拉著辛勤過去坐好,辛勤哭的眼睛紅紅的,他就在一邊拿紙巾給她擦。
“你都一點不害怕的嗎?你好厲害。”
“……我剛才光顧著看你去了,沒有注意到其他的。”薛青遠輕輕說。
“我是不是叫的很大聲啊?”她現在嗓子還有點疼,剛才實在是太恐怖了。
辛勤好像還沒有從過山車的驚嚇中緩過神來,薛青遠說:“我抱抱你,抱抱你就不害怕了。”他把辛勤圈在懷裏,就像晚上兩人一起睡覺的時候一樣親密,辛勤呼吸著他懷抱裏溫暖的空氣,才稍稍安靜了下來。
“不用怕的,現在你已經沒事了,我抱著你呢,你很安全的。”薛青遠說,“你是不是困了想睡覺了。”
辛勤隻要一激動,過後就會想要睡覺。
之前他也請了醫生檢查過,醫生說她以前後腦勺受過傷,傷到了什麼神經,分泌的什麼信息素不足,一激動腦內就容易供血不足,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睡一覺,休息休息,不要一直處在緊張的狀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