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遠悶悶不樂的回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點沒有開口說話。
辛勤看著他鬱悶的不行的樣子,就笑著問他怎麼了。
“還能怎麼,遇見讓我不高興的人了唄。”薛青遠哼了哼,“我上輩子肯定是和他有仇。”
他這樣一說,辛勤就知道他在說誰了。
明明私下裏維護的不得了,表麵上還一副很嫌棄的模樣。薛青遠還真是別扭。
“他是你大哥啊,血濃於水,而且他又沒有做什麼欺負你傷害你的事情,你為什麼就是和他過不去啊。”
“看見他就覺得煩。”
薛青遠把手放在後腦勺後,歎了一口氣,“好了,不說他了,你感覺好一點沒有?還很疼嗎?”
“睡了一覺後舒服很多了,那位老大夫的藥真的很有效。”
確實,她臉色看上去好了不少。
薛青遠一樂,“成,你以後就好好照著老大夫的話養著。”女孩子,還是要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看上去才順眼。
他想到之前辛勤虛弱的樣子就覺得心疼。
好在,現在找到了一個好醫生,能夠治好她的傷病。
“時間不早了,你準備起床,下去吃點早飯,然後再回來躺著。”薛青遠說,“我知道叫你下樓不方便,但你偶爾起來活動一下,也好。”
他剛才出去是想給辛勤端早飯上來的,看見那麼多人都在,隻好作罷。
經過上次他媽媽查房的事情後,辛勤對於這一點就特別的較勁,不肯在人前顯露出半點曖昧來。
薛青遠一點也不開心,因為他不能再和辛勤睡一張床上了。
本來也沒什麼的,偏偏突然間得不到後,就開始格外的思念起來。
有時候他半夜夢醒,想著辛勤,就想的睡不著覺。
辛勤不願意,他也沒法子,總不能強行把人拖到自己房間裏去吧,到時候她要是掙紮抵抗起來,都成了什麼樣了。
他就在辛勤穿外套的時候添了一句,“今天冬至呢,我能半夜溜到你這裏來嗎?我都好久沒和你說過話了。”
辛勤奇怪道:“我們現在不就在說話?”
薛青遠皺著眉,“不是這樣說話,是躲在一個被窩裏麵,悄悄的說的那種。”
辛勤當然有些踟躕。
他比較強勢,一步步的走到辛勤麵前,幹脆就把她壓在了床上,緊緊的壓著,鼻尖靠著鼻尖的那種,“你不答應?”
好像她要是敢不答應,立刻就親她的感覺。
兩人膩歪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不明說,都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辛勤莫名其妙的就臉紅了,手在他腰上推了推,沒有推動他,隻好小聲說:“好啦,好啦,你先放我起來。”
“你先答應我。”
“……答應,答應你了。”辛勤羞的不知道怎麼才好,躲避著他的視線,“隻是你要小心的來,別叫人發現了啊。要是再來一次上回那種事,我以後都再也不肯了。”
薛青遠趕緊保證一定比做賊還小心。
他高興極了,在辛勤臉上啪啪啪的蓋上幾個章,話語間都是纏綿的味道。“我去樓下等你?”
辛勤把外套穿好,梳了馬尾辮,簡單的洗漱好,這才下樓。
已經早上八點半了,餐桌上隻有薛青安還在吃飯,他吃飯的時候很優雅,不急不緩,吃的卻很多,起碼已經吃幹淨兩個盤子的小點心了。
辛勤和他不熟悉,隻笑著打了個招呼,也坐下來吃早飯。
“青遠剛才過來,又被爺爺喊去聊天了。”薛青安看著她四處亂轉的眼睛,解釋說,“可能等一會兒就回來了。他下棋臭,我爺爺棋品不好,兩個人聊不到多久時間的。”
辛勤衝他笑了笑,“謝謝。”
大哥隻輕輕頷首。
兩人都不是多話的人,一頓飯吃完了,也俱是安安靜靜的。
辛勤沒什麼胃口,吃完了就想上去躺著,薛青安卻示意她過來坐下,“你也是我們家的一份子了,我都還沒有和你好好聊過,趁著等青遠出來的功夫,我們也互相了解一下。”
薛青安話說的滴水不漏,都說了是自家人了,再說互相了解,實在不好讓人拒絕。
不過,對於他,辛勤倒是了解的不少。
薛青遠放在心上要追趕的人嘛,多多少少都有所耳聞。什麼從小成績優異啊,什麼為人親和啊,什麼國家賽事冠軍啊。反正就是很厲害很優秀的一個人,一點二代的驕矜氣都沒有。
“你叫辛勤,今年十六了?”
“嗯。”
薛青安打量了她一眼,眼裏浮著淡淡的笑意,“年紀太小了,都還沒有長大。”
“可是薛青遠也隻有十九不到。”兩人之間相差兩歲多差不多三歲的樣子,也還是很合適的。
“是了。我比你們年紀都大,也隻站在了我的年紀這邊考慮,倒是沒有想到薛青遠的年紀。”
辛勤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沒回話。
“你太瘦了,臉上也沒什麼血色,還是多吃一點東西,養好身體。在家裏都還習慣吧?有沒有你不適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