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冷颼颼的,風吹過來,感覺都忍不住要打抖。
辛勤從未感受過這樣的寒冷,好像吹一口氣,都會被凍成冰霜刷刷的掉下來。她搓了搓肩膀。
薛青遠確實還很氣,但他沒失去理智,發覺辛勤冷了發抖,還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他披上。
辛勤趕緊說:“我就隻有一丁點的冷,還沒有冷的受不了,你趕快把衣服穿上,一會兒感冒了怎麼辦?”
“反正感冒了也沒有人心疼我。”薛青遠氣呼呼的說,“我又不是薛青安,他們都不在乎我。”
“可是我在乎啊。”辛勤真切的看著他。
薛青遠楞了一會兒,眼底有些紅,不過他一向對外都是硬漢形象,是絕對不會哭出來的,他就看了會兒天,又盯了會兒地,才把那股濕乎乎的心情趕出腦海。
“你披上,我少穿一件也冷不到哪裏去,我身體好著呢,倒是你,你上次還被老大夫說過了,不準受凍,你忘記了?”
他強硬起來,是沒人能阻攔的。
辛勤也知道,就沒再提讓他把衣服拿回去的事情。
“出來這麼久了,我們也回去吧?”辛勤小聲說。
地麵上踩著有咯吱咯吱的聲音,應該是小雨中混著雪花。
薛青遠搓了搓臉,“我們暫時不回去,回去了也是受氣。走,我帶你去個地方,你看見了保管會喜歡上的。”
兩人走的離大院遠了,也不想喊司機小周過來。薛青遠拿手機打了一個號碼,說了幾句,很快的,十分鍾不到,就有一輛黃色麵包車過來,麵包車簡陋粗鄙,和薛青遠的審美完全不搭調。
辛勤不明白他到底是要去哪裏。
“怎麼了?”見辛勤不走,薛青遠也順著打量了一下麵包車,這才笑著說,“別怕,我又不把你給賣了,這是劉東的車,劉東在前麵有一家店麵,裏麵都是我們這次去雲南弄回來的好東西。我就是帶你去看看。”
辛勤這才跟著他上車。
車裏也是亂七八糟髒兮兮的,要是換了以前,薛青遠早就跳起腳來不幹了,但是現在薛青遠也隻是皺著眉頭跟那司機強調要注意衛生。司機笑嗬嗬的說又不是他一個人弄髒的,要搬的東西太多,誰注意的了衛生啊。然後薛青遠威脅他要扣他工資,這才把事情商定好了。
“你覺得奇怪?不奇怪,我之前是有點潔癖,但是去了一趟雲南,我要還有潔癖,早就死在那個地方了,你不知道,他們那邊的深山裏麵……”
薛青遠離開了薛家,倒是慢慢的緩和了怒意,變得更加開朗起來。
辛勤看他開心,自己也開心起來,配合他問一些問題。
“原石?原石沒有帶,那地方是產那玩意兒沒錯,但我沒帶多少錢,劉東的人手也不夠,我們隻敢和當地的一些老板談生意,先貨後款的那種,可不容易了,要不是我能說,保不準現在都是空手回來的。”
司機笑著的,“是啊,說的人家追著我們攆了三條街,就為了調戲人家的小媳婦。”
薛青遠一下子立了起來,“你別亂說啊。”
司機瞅瞅辛勤,嘿嘿一笑,果然沒多說了。
薛青遠看著辛勤臉色,辛勤並沒有多計較,還是一樣的好奇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是她太大度,還是她根本沒有把薛青遠的花邊軼事放在心上。
“也沒什麼,你不用說一半留一半的。當時是這樣的,有一個二三十歲的男的,也在和我們搶一家店子的合約,他帶著他老婆一起呢,我們當時也在,兩家公平競爭,他肯定說不過我啊,最後隻能失敗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