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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勤有些膽戰心驚的回到房間,短時間內都不敢再出去了。她幾乎就是落荒而逃。
麵對著空空的房間,心頭悄無聲息的襲來了一陣寂寞。
她不由得有些想薛青遠了。
不知道現在他怎麼樣了,也不知道他今天會不會早點回家。
這種想,是不是就叫做思念?
她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就跑去打薛青遠的電話,好久都沒有人接聽,辛勤等了一會兒,那邊終於有人接了,居然是艾媚接的電話。
“喂?辛勤嗎,有什麼事?”
辛勤本來想說的話梗在喉嚨裏,說不出來,過了一小會兒了,才說:“我找薛青遠,他在嗎?”
“哦,他去學校小賣部買吃的了,手機留在我這裏,你有什麼事要找他嗎?我可以幫你轉達的。”
“……這樣啊,沒,沒有什麼。就是他這麼晚了都還在學校裏,有點不放心。”
艾媚輕笑一聲,“你比他年紀要小耶,就算不放心,也該是他不放心你才是。好了,好了,我保證薛青遠好好的呢,你就放心吧,再等半個小時,老師就放我們回去了。”
辛勤抬頭看著時鍾,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還要半個小時嗎?應屆高考生果然好辛苦。
“哦,好的。”
艾媚笑嘻嘻的,“那你在家裏要乖乖的哦。”
她說話的口吻,儼然就是把辛勤當做了小妹妹一樣對待。這樣也沒錯,要是她成功嫁給了薛青遠,辛勤這個薛青遠名義上的“妹妹”,也就是艾媚的妹妹了。
辛勤嗯了一聲,然後掛斷電話。
為什麼是艾媚接到的電話,而不是其他的同學?他們的座位挨得很近嗎?還是說,薛青遠的手機一直在艾媚那裏?
薛青遠現在在全力備戰高考,她幫不上什麼忙,但也能夠做到不去添亂。還是不要再去打擾他了的好。
辛勤性格比較內向一點,說白了就是有些蝸牛,慢吞吞的,還很容易退縮。
薛青遠沒能早點回來,她洗漱好了,躺在床上,有些不開心,但還是慢悠悠的睡著了。
時間慢慢走過。
外麵有輕輕的蟲鳴聲和昏黃的路燈燈光,一切靜謐。
薛青遠晚上回來的時候,動作都放的輕輕的,連燈都沒有開,借著窗外隱約的光亮,把書包放好,再去衛生間洗漱,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太晚了,要是吵到了辛勤睡眠,她第二天肯定上課要打哈欠的。
他回來的時候照例摸了摸辛勤的臉,反正辛勤睡的熟,也不會被醒來。
以前他常常這樣做,但是這一次,他還摸到了水。
薛青遠一驚,摩擦著手上的水漬,湊近辛勤的臉,竟然看見了她臉上的淚跡,她肯定是做夢了,而且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連哼唧哽咽都沒有,臉上卻已經全是淚水。微冷的臉上滿是悲涼的傷感,她忍耐著,也難過著。
薛青遠心疼的不行,親了親她的臉,用手給她擦眼淚,把她叫醒。
“醒醒,你做噩夢了。”
辛勤半躺在他懷裏,“嗯。”
她從夢裏醒來,還有些迷糊,眼神朦朦朧朧的,好像還沒分清夢境和現實。
薛青遠瞧她可憐的小模樣,笑了一聲,“夢裏的都是假的,你都多大了,做個夢都能哭鼻子,太嬌氣了吧?瞧瞧你的眼睛,哭了很久吧,明天早上起來肯定要腫了。我給你拿冷水敷一下?”
“不要。”辛勤說,“你不要離開我。”
她是被那個夢嚇到了吧。
他把辛勤抱在懷裏,他一直都喜歡這樣抱住她,兩人親密無間的貼在一起,共享彼此的溫暖,這是一件非常讓人舒服的事情。
辛勤深吸一口氣,抱住他的脖子。
薛青遠心裏很受用,但話還是說:“怎麼這樣纏人呢。”
要是一直都這麼纏人就好了。薛青遠在心裏笑著補充,別看辛勤一直柔柔弱弱好像風一吹就能把她吹倒一樣,但薛青遠有時候會覺得辛勤性格太獨立了,喜歡把所有事情都自己扛著,一點也不會求助別人,這讓有些大男子主義的他很受傷。
他家的小辛勤,就該這樣乖巧的偎在他懷裏。
薛青遠一直覺得她哭是因為做夢了,卻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做夢。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天想的多了,晚上也會夢到同樣的事情。
“我今天給你打了電話。”辛勤說,她埋在薛青遠懷裏,所以看不見她的表情,“是艾媚接的,你手機在她那裏。”